何佳寧歎了一口氣:他實在不想當斯蒂芬的心理輔導員。
“組長,咱們還是不要太過於擔心安······組長?你在聽嗎?”
“嗯,怎麼了?安東尼有消息了嗎?”斯蒂芬猛然從無知無覺的狀態驚醒,看向何佳寧。
“我是想說,咱們不要太過於擔心安東尼了。安東尼副組長,向來是有勇有謀、能死裏逃生的命大式英雄人物,他不會這麼輕易地栽在安娜手裏的。再說,他還能發加密信息過來,說明他至少······嗯,還活著。之後他出什麼事不可預測,但是至少現在,他還活著。”何佳寧實事求是。
“不會說話就少說幾句。”沒想到,何佳寧的一番勸慰讓斯蒂芬的神色更加陰沉了,斯蒂芬垂下了眼睛,用手指輕敲著安東尼常用的電腦的鍵盤,“安東尼一定不會有事,我不會允許他出事。”
何佳寧點了點頭:他是相信這一點的。
“那現在,我們怎麼辦?”安東尼問道,“據安東尼的情報,安娜將會糾結一夥社會不滿分子,聚眾抗議,她如此猖狂,我們怎樣應對,直接抓她嗎?”
“安娜既然敢主動暴露自己,咱們就成全她。”斯蒂芬說道,“但是遊行抗議這種事情,本身在巴黎是沒有什麼問題的,法蘭西人民有這個權利。所以,咱們一會兒要擦亮眼睛,認清那個安娜到底在哪一個人群裏······對了,說到這個,接下來的任務,你不必上場了。”
“什麼?你沒開玩笑吧?”何佳寧不可置信地問道,“我的槍法可是最好的了,全組裏再找不出來第二個,這種時候,就該我上場啊。”
“安娜控製的人太多,我們這次要生擒,不要死捉。”
“那我也可以選擇不打在要害部位就行了啊——”何佳寧還是心有不甘,他想加入這次任務。安東尼對他有恩,他要報答。
“不讓你參加正麵戰爭,是因為你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斯蒂芬說道,“你看,咱們分析一下啊,安娜剛才在電話裏說‘讓他變成我的人’,她能怎麼樣,把安東尼變成她的人?”
何佳寧不明所以地搖了搖頭。
斯蒂芬頓了一下——他已經習慣了分析的時候,有安東尼的幫助和提醒,這個安東尼一下子換成了何佳寧,一時間,斯蒂芬還真有點不太習慣。
“我猜,安娜這個人,應該有一種她本人很信賴的洗腦技術。”斯蒂芬說道,“但是根據安東尼還能給我們發加密信息的這一點來看,這種技術在短期內又沒有起效。”
“是的,有道理。”何佳寧不知道自己要說些什麼,隻好在斯蒂芬停頓的時候附和道。
“那麼這些正在被她洗腦的人,肯定不能直接被帶上戰場吧——他們會被她放到哪裏呢?”斯蒂芬進一步往下分析道,“我估計,她會把他們安置在自己的大本營裏。”
“是的,有道理。”何佳寧說道。
“而據我們之前的了解,安娜的本部裏,一定私藏了許多藥物。那是定她罪的直接證據。”斯蒂芬接著說道。
“是的,有道理。”何佳寧說道。
“你能不能換一句話?”斯蒂芬抬高了眉毛,說道,“我交給你的任務是,找到安娜的總部,救出那些正在被洗腦的人們,找到安娜的罪證。”
“我倒也不是說我辦不到這個——可是,我怎麼知道安娜的總部在哪裏?”何佳寧問道。
“我當然不會讓你一個人去。”斯蒂芬說道,“我已經跟巴黎的同行們打過招呼了,他們找了一個專家幫助你,還會給你增加人力方麵的後援。”
何佳寧明白,斯蒂芬這是把一個,需要獨當一麵的領導能力的重要任務交給自己了。他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一定能夠圓滿完成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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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行在機場坐著,等待著斯蒂芬率領的專案組專機的到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