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玄門中人,個人賦確實影響著自身的發展,但製約瓶頸頂點高度的還是道統,理論上道統沒強弱之分,各門各派也都有自己的王牌,但實戰中,道統真的能決定勝負。
然而玄門道統講究師門傳承,路人甲擁有道統,就隻能明一個問題,他肯定是拜誰為師了,當然名門大派不會要他,收他為徒的多半是和我一樣的散修,還是擁有道統的散修。
要是打了徒弟,師父會放過我麼?我心裏十分糾結,可一想到渡船凶案凶的七條人命,索性咬咬牙,打算再次借法。
畢竟,要是真讓他找著借口脫罪,出去也是禍害,不如在局子裏先廢了他,且不弄個半死,至少得趁他羽翼未滅其根基。
“我的對吧,我們是同類。”路人甲好像猜到了我的想法,激動的掙紮著想從特製的鐵椅上站起身來,隨即桀桀地狂笑起來。
實話,在這麼一瞬間,我似乎在路人甲身上看到了周魔的影子,甚至比周魔更為癲狂。
“臥槽!”看老梁的反應,估計他有些害怕了,但因為某些原因,他沒表露的太明顯,至少沒撒腿就跑,站在旁邊心翼翼的問我:“破曉兄弟,他真的是被鬼上身了?”
“不是,他自己就是一隻惡鬼。”我故意將回答的聲音拖得很長,一來是暗示老梁,二來是試探路人甲。
我話音還剛落,卻發現路人甲身邊幻化成形的煞氣居然開始慢慢散去,最終又變回氣體的狀態,縈繞在其周身。
而路人甲本人也跟虛脫了一樣,笑聲越來越,也不在瘋狂掙紮,最終徹底沒了動靜,爛泥一般的癱在座椅上,簡直跟死人一模一樣。
“怎麼回事?”老梁把目光投向我,眼神中全是質疑,可能是剛剛發生的一切太過匪夷所思,話都有點結巴了:“破曉……兄弟,這孫子被你給整……死了?”
我搖搖頭,也搞不清狀況,隻能大著膽子走過去,仔細打量了路人甲一遍,胸口還在微微起伏,人雖然沒死,可嘴角滲出一抹血跡。
反噬?我也隻是猜測,路人甲估計還沒有與人鬥法的經驗,強行抗住一招借法,表麵看著沒什麼事,其實已經受了內傷。
“老梁,人還活著,要不要叫醫生啊?”我詢問著老梁的意見,畢竟這路人甲萬一要是嗝屁,我多半也得受到牽連。
老梁沒搭話,徑直從後麵走了過來,先是試了試路人甲的鼻息,隨後連連拍打著他的圓臉。
而幸好老梁用的手勁不大,不然這圓臉還得更圓,大概拍了十來下,路人甲清醒過來,痛苦的咳嗽了幾聲,緩緩坐直了身子。
“不好意思啊,我剛剛是不是嚇著你們了?”不等我和老梁開口,路人甲倒先露出一絲苦笑,滿臉的愧疚與自卑:“我一但感到害怕,身子就會開始不受控製,腦子裏也全是‘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