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我的腦子嗡了一下,突然就冒出這個詞,讓我變得有些緊張。
要不要過去看看?我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同時也想伸張正義,如果對方是一個人,也許還能想辦法嚇走他。
畢竟中國講究入土為安,盜墓則是打擾逝者長眠,屬於生孩子沒**的缺德事,不可能當做沒看見。
越想越氣,於是我把煙滅掉,提著鏟子往那邊慢慢走,也不敢開手電,還才剛過那條溪呢,對麵的風燈卻不知道什麼時候滅了。
山裏本就黑黢黢的,月光壓根不頂用,唯一的光源一消失,讓我間接的丟失了目標。
“兄弟,我的攔路紙人是你解決的?”背後突然響起一個男人冷冷的聲音。
一時間我不敢轉身,畢竟對方的語氣可不友好,大有找我麻煩的意味。
“兄弟,我問你話呢。”男人再次開了口,“怎麼,還是個啞巴?”
聽他話裏的意思,他似乎也是我們行裏的人,而之前的那個紙人還是他的東西。
玩那麼邪性的玩意兒,能是個好人?弄不好還是邪教組織成員,我感覺自己的額頭上全是汗。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抱著這樣的念頭,我轉過身,故作鎮定,:“是我。一個破紙人,還要賠錢怎麼?”
“不賠錢,命也校”對方麵無表情,和我大概間隔了三四米的樣子。
趁著對話的機會,我大致打量了他一圈,長相挺大眾,身上穿著黑色的袍子,腰上也挎著個背包,後麵則插著一把拂塵,整個人都顯得鬼氣森森。
“那就看你有沒有本事取了。”我已經確定他是行裏人,而且還位狠角色,一般人可不會這副非主流打扮。
黑袍男人皺了皺眉,眯著眼,死死的盯著我,語氣像是在嘲諷:“呦,這麼自信?”
“那不然,邪不壓正嘛。”我其實心裏也沒譜,所以把鏟子反抄在手中,打算要是待會兒鬥法鬥不過,就給他來一個物理超度。
“看來兄弟也是玄門的人?”黑袍男饒臉瞬間就拉了下來,看我的眼神也多了幾分寒意。
玄門隻是統稱,凡是修行之人,都屬於玄門中人,其中又以幾大知名道派為首。雖然我師承自家老爺子,最多算是散修,可歸根到底也是玄門弟子。
見我不做回答,黑袍男人拍拍了自己的腰包,身後頓時多了三道黑影,鬼氣直接撲麵而來,簡直比浪潮還要洶湧。
我沒有正真意義上的陰陽眼,和人鬥法會很吃虧。可現在的情況是,壓根就用不上陰陽眼,他身後的影子已經可用肉眼看出輪廓,因該是兩女一男,共三隻厲鬼。
實話,我之前聽老爺子鬥法怎麼刺激時,還挺羨慕,也幻想過自己和人鬥法。
可現在真正要和人鬥法了,心裏反倒非常恐懼。畢竟按照玄門的規矩,雙方鬥法,不管致死還是致傷,都是不用負法律責任的。
想想我最近還真是時醞下,出門挖個藥引都能遇見災星。
“猖兵猛吏,烜赫威靈。持戈仗劍,生殺無精。忿怒凶惡,猖獗狂獰。斬頭滴血,食鬼**。”
對方氣勢不知道比我強了多少倍,所以我隻有先下手為強,吟唱完法咒後猛咬舌尖,同時掏出五道符籙,把精血全噴在了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