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皓軒沐浴完洗去一天的疲憊,帶著渾身清爽擁著她躺在臥床上。本想一親芳澤,卻被葉雯婷給躲開了。
“怎麼了?”
“沒事。”她帶著一點小脾氣,別別扭扭道。
慕容皓軒許久沒見過她生氣的樣子了,不免有些好奇。“誰惹我家婷兒生氣了,告訴我,相公幫你出氣!”話落,將懷中人,往胸前輕輕緊了緊,頭一歪,寵溺的親在了她的額頭。
葉雯婷心裏還有氣,推了推他的胸膛沒推開,然後氣呼呼轉過了身,不打算再理他。
“夫人真生氣了?誰這麼大的膽敢惹夫人生氣?”話落,就要將元香等人喊進屋子,卻被葉雯婷連忙轉身捂住了嘴。
“別喊她們,跟你的屬下們無關。”
“那夫人為何生氣?還氣呼呼的轉過了身子?”皓軒有些無辜道。
葉雯婷沉默了一瞬,轉身看著他道:“相公對我可有不滿?”
皓軒一臉霧水,“自然是沒有的,為何口出此言?”
葉雯婷沒有理他,接著問,“那相公可是有了新歡?”
“天啊,你是怎麼了?為何口出此言?”
皓軒此時是真的信了,這個女子生氣了,而且貌似十分嚴重。於是他連忙收起了玩笑的心思,一本正經,提起了百分之二百的真誠度。
葉雯婷不理睬他的吃驚,冷著臉嚴肅道:“回答我,是或不是。”
皓軒連忙搖頭,“不是。沒有的事。”
“那相公是不是不信任我了?”
“這又是從何說起呢?自然也是沒有的事。”皓軒依舊一臉懵。
“那你為何都不告訴我,你每日都在外麵忙什麼?你是有什麼顧慮嗎?”說到這裏,葉雯婷的語氣有些激烈,語速也有些快,不過,好在皓軒弄清了事情的緣由。
皓軒重新將她擁在懷中,“你生氣就隻是因為這點事?”
“當相公的日日天黑而歸,回來之後對外麵之事絲毫不談,做妻子的不能好奇、不能生氣嗎?”
“能能能,自然能,絕對能,就算沒有緣由,夫人也是想生氣隨時都可以生氣的,相公隨時做好讓你出氣的準備。”皓軒一臉真誠道。
“我是那種會隨隨便便生氣的人嗎?”
感受到懷中人的眼刀,年輕男子連忙搖頭,“自然不是,夫人如此深明大義,怎麼會做如此不講道理的事情,自然不會的!夫人如果生氣了,那隻能說明是為夫做錯事了,而且錯的很離譜、錯的很嚴重,應該立即深刻反省,深刻檢討,下不為例才是!”
葉雯婷對他真誠的態度十分滿意,心中的氣下去大半,可她仍不理解,“那你為何對外麵之事閉口不談?是信不過我嘍?”
“哎呀,夫人,你錯怪為夫了!”
葉雯婷挑眉,“嗯?”
“東宮事務繁雜,如今又有柔然使臣進京,為夫陪同太子接待使臣,所以才比之以前回來晚了些。”
“那你為何此時才告訴我?”
慕容皓軒鬱悶,心道,“你以前也沒問呀?”可這話自然是不能說的。
“夫人懷胎時日尚短,且食欲不佳,體質偏虛,實在不適合多思多慮,所以才不想把外麵的煩惱說與你聽啊!不過,如果夫人願意聽,相公自然隨時都會毫無保留全部告訴你的。”
慕容皓軒信誓旦旦的說著,見懷中人一臉懵,眼中情緒是他沒有見過的,不由心中緊張,“婷兒,你怎麼了?”
“你剛才說我懷胎時日尚短是什麼意思?”
“自然是已有身孕的意思,怎麼,夫人不知道嗎?”
葉雯婷眼睛濕漉漉的看著他,反問道:“你說呢?”
慕容皓軒拍拍額頭回想了一下,恍然大悟。原來月前那日,他照例給葉雯婷把脈,終於發現她的脈象發生了奇跡般的變化。可當時東宮有急事找他,他一路興奮的去了東宮。
後來日日想著給她如何調理身體,以緩解懷胎初期的不適,以至於就給忘了。原來,這麼大的喜事,從始至終就隻是他自己知道!
慕容皓軒不由分說下了床,拿來了一條雞毛撣子。雙手遞到葉雯婷手中,鄭重道:“婷兒,我錯了!你打我吧!”
葉雯婷沒有理他,抻開被子蒙在頭上,無聲哭了。
原來,喜悅竟來的如此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