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雯婷慢慢將信打開,入眼處便是皓軒熟悉的字跡,“一切安好!”
雖然隻有簡簡單單四個字,卻讓葉雯婷興奮不已,一直以來提著的一顆心終於落地。隻是,葉雯婷不知道,跟隨這封信一同來的還有一封是給穆秋霖的。
穆秋霖下朝後便收到了皓軒的信,看完之後,他的臉色也如同冬日的天氣逐漸陰冷了下來。
跟隨他一同出來的穆齊睿見他突然變了一張臉,便知事情不簡單。“何事?”
穆秋霖搖搖頭,“去我府上!”
到了辰王府,穆秋霖才將信遞給穆齊睿,“師弟的信,看看就知道了。”
穆齊睿大概掃了一眼便將信拿到燭台旁引燃燒掉了。
原來,自打皓軒入軍營以後,一向還算安定的防區便接二連三遭到柔然人襲擊,他們偷襲成功後便進入老百姓家中搶奪糧草和牲畜,百姓們怕慣了柔然人的很辣,因此大都敢怒不敢言。
此事傳到軍營之後,為了防止造成百姓恐慌,皓軒經常跟隨趙將軍出入邊防各地剿殺賊人。奈何受害百姓越來越多,為了安撫民心,隻能將軍營儲備的過冬糧草率先救濟給附近百姓。
如今又正值入冬,營地糧草眼看就要虧空,可朝廷派發的糧草又遲遲不能送達。皓軒擔心,萬一哪日柔然大軍集體來犯,以如今情形,恐怕無力擊退柔然軍。
皓軒寫信給穆秋霖,正是希望他能借朝中勢力調查一番,朝廷的糧草為何遲遲不能送達。
雙方沉默了一瞬,穆秋霖才緩和了臉色漸漸開口,“以往糧草押運都是戶部侍郎張敏峰負責,並未出現過糧草延遲的現象。更何況如今入了冬,朝廷軍需供應更是尤為重要,張敏峰沒理由這個時候出岔子。”
“是啊,隻是奇怪的是,出了這種事為何朝堂之上卻沒人提起呢?難道趙將軍沒有上報皇上嗎?”
穆秋霖沉默著用手指摸索了下巴幾下,“不會,這種大事,趙將軍定然不會瞞著朝廷,怕就怕,是有心之人將事情故意壓了下來。”
“那依堂兄看,接下來咱們怎麼做?是秘密進宮啟奏聖上,還是......”
“皓軒既然是秘密給咱們傳的信,定然有他的想法。不如,就先依他所言,暫時秘密調查,待找到確實證據,咱們再一舉奏報給朝廷,讓皇帝定奪!”
穆齊睿聞言,點點頭。“張敏峰就交給堂兄來查吧!我再去探一探朝中有何動向。”
穆秋霖點點頭,表示讚同。
穆齊睿剛剛走出辰王府不遠,突然又想到一件事,無奈便又折了回來。
“你怎麼又回來了?”
穆秋霖見他又來了院中,覺得奇怪。
“堂兄不覺得這次糧草之事發生的太巧嗎?”
“怎麼說?”
“你想想,在你印象中自打張敏峰擔任糧草押運官以來可有過類似之事?”
穆秋霖聞言仔細回想了一下,“似乎還真沒有!”
話落,見穆齊睿那副高深莫測的模樣,瞬間便明白了過來。“你是說這次之事是有人針對皓軒?”
“嗯哼!”
想到這裏,穆秋霖心中便有了個大概的方向。“還是堂弟想的透徹!”
穆齊睿顯然對穆秋霖這句話十分受用,“能得堂兄誇讚也實屬不易呀!”
穆秋霖淡淡一笑,“如此,你我二人依然按原計劃行事,有了什麼發現再來我府中商議。”
“得嘞!”穆齊睿一邊朝外走,一邊揮了揮手以示告別。
穆齊睿離開辰王府並沒有回雲王府,而是調轉車頭去了嶽丈楊國公的府邸。
冬日的夜晚總是來臨的較早,待他趕到國公府,天幕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國公府門外掛著的兩盞大紅燈籠格外耀眼。
門口的兩個小廝一見是穆世子的馬車,立即打開了大門將他迎了進來,另一人則迅速跑進去像楊國公通傳了。
“老爺、夫人,姑爺來府上了!”
此時的楊國公跟楊夫人正坐在堂屋用飯,聽說他來了連忙迎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