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收拾一下我的行囊,等我回來就要啟程了。”白尤容隨意自己給自己編了一個簡單的發髻,殤月的天氣有些寒氣,在衣裙的外麵罩一件淺綠色的夾襖,顯得清秀又不失莊重。特別今日的遠山黛是自己畫的,白尤容的眉除了自己也隻讓清妍來畫,隻是因為清妍畫的太標誌了。
“小姐,老爺讓你走嗎?”玉兒是她出嫁之前除了清妍與她關係最要好的丫頭了,玉兒再怎麼單純也是知道現在的形勢的,就怕老爺不放行,等到過些個日子,事情完了,才肯讓三小姐回去。
“那也要去試試啊。”
“老爺,是三小姐來了。”府裏的老管家陳叔在白殷的耳耳畔說了一句。
“讓她進來吧。”白殷正在宣紙上練字,寫著一個大大的“靜”字。
可能時因為事情就要成了,他才會想著寫字讓自己的心靜下來吧。
“父親,女兒想要回去了,您叫我辦的事情都妥了。”
白殷還是著彎著身子沒有抬頭,繼續在宣紙上寫著毛筆字,毛筆揮灑自如,仿佛一身的豪氣,隻是說了一句“女兒,還是再等些日子吧,你與黎音的大軍一同回去,為父也是放心。”
白尤容一聽就知道了白殷的注意,不過是把自己禁了起來,等著黎音國的大軍到了,才讓自己回去,若是生變,自己倒也可以作為一枚威脅顧玨的籌碼。隻是白尤容自己都不知道她顧玨心底有怎麼樣的位置,自己也是忐忑不安。
在回到“聽琴院”的路上,白尤容停在了假山的旁邊,稍作擦拭,在一塊石頭上坐了下來,這個家倒是陌生。心裏無數次的想今日晚上的結局,若是不巧出了狀況,顧玨會拋棄自己選擇江山的穩固嗎,就像以前的嚴奕一般,越想心裏越是不是滋味。
“小姐,他不同意嗎?”玉兒也是對白殷百般厭惡,懶得稱一口老爺。
“是啊,說是多待幾日,等明日再說。”白尤容仿佛一身的疲憊。
“那這不就是明目張膽的圈禁嘛?他怎能如此待你。”玉兒也是通透,一想便明白了,著急的不行。
“你下去吧,午膳不用給我準備了,你也別亂走,萬一有什麼事端。”白尤容叮囑了玉兒幾句,不讓她出府去,現在的白府可能是殤月國內最安全的地方了吧,想必從前幾日她的父親就派了人手,將整個白府重重疊疊的圍了好幾圈吧。
“小姐你休息吧,玉兒就在偏房,陪著你。”如今的白府應是玉兒最關照她了吧。
“他的暗衛也進不白府,想被接應出去是不可能的了,我和清妍到底該怎麼辦呢?”白尤容想著想著便入睡了,在夢中她見到了多日不見的顧玨,他又在給自己刨荔枝,刨完一笑,輕輕的放在果盤裏,生怕弄壞了。
“小姐,醒醒。”玉兒在繡著花樣,聽到柴房的一個丫頭敲門,說她是顧玨的人,稍給白尤蓉幾句話。
“娘娘,皇上他說讓你放心好了,等著宮中生變的時候,趁著白殷注意力的轉移白府鬆懈,自會有人來接應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