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白府歡慶三天,及其熱鬧,但作為白府的三小姐白尤容,這事兒似也乎與她無關,便置身與事外,一身的輕鬆。“清妍,今日外麵何以如此的熱鬧,竟連帶著這聽琴院也是不得以安生。”塌上的女子青絲一支木簪輕挽,調皮的幾縷發絲繞道了額前,隻見女子輕抿絳唇,溫言而道。
“小姐,你醒了,外麵啊,府裏的丫頭們在準備各式的吃食,說是要迎接宮中的貴賓。”一名長得俊俏伶俐的丫鬟裝扮女子,急忙的移至塌前。
“是嗎,拿來衣服更衣洗漱吧。”那位女子便是白府最為平淡的三小姐白尤容。她的樣貌大抵是不能被幾個俗氣的成語來形容的,而眉清目秀、麵若嬌娥、明媚皓齒、身若浮柳也隻是些淺薄的修辭。隻是她周身環繞著草藥的清香,唇色淺淡,起身吃力,是常年有疾的樣子。
清妍想小姐從來都是這樣,對府裏的事情也從不多問,每每都叫那大小姐和二小姐占盡了風頭,傲慢無禮的很,平日裏對自家小姐又不和善,白在外麵裝腔作勢的溫柔賢惠。
夫人去的早,小姐打小有病纏身,從而養成了如今沉默寡言的樣子,確實真叫人心疼。而所處的居所也屬大哥白廖來的頻繁些了,大多時候是關心病情的,或者給白優容送些藥來。
盡管那些藥,白尤容七八日吃一次,卻也隻能控製好病情不惡化,治愈卻是遠遠不能夠的。每每想到這裏清妍就揪心的疼,替小姐難過。
穿上清妍拿來的軟銀輕羅百合裙,腰部有一粉*結束腰,顯出窈窕的身姿,真是腰若拂柳,又用鍍金的蝴蝶簪子挽住那三千青絲,挽了一個垂鬟分肖髻,淡淡的遠山眉,雙瞳剪水,猶如霧裏看花。
唇色朱櫻一點,潔白的貝齒,纖細的妙手,嫣然一笑,瑾傾城。尤容遠遠得看去,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肩若削成,腰若約素。可真應了書中那句話:是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再難得。
“小姐可真美,不比那些個大小姐遜色,如若小姐你當時參加那個京城的比賽,定能拔得頭籌,那美人的封號就是你的了。”清妍說罷轉頭望向小姐。
“清妍,常常勸誡你些什麼?跟了我這麼多年來,應該曉得我的脾性。”優容一頓,替給清妍一個眼神,清妍也是一慌。
清妍又獨自想了想,也是,自家小姐打小就是個清淡的主,借有墨水的人一句便是,那般不食人間煙火。可清妍就是覺得小姐冤枉的很。
“小姐,奴婢知錯了休要挖苦清妍了,今日宴請的排場是比往日大了些,不知小姐是否有興致猜猜看,今日府中所請貴賓是哪位啊?”
“是誰都不是重要的,你也深知我是應付不來這些個場麵的,我是不想去的。”白尤容內心一陣的煩躁,那些個事兒,豈是她該關心的。
清妍聽了小姐一番話,又鬱悶了,自己曉得小姐一向不喜熱鬧,整日便是與那些清妍認為無趣的琴棋書畫為伴。最要苦的是,間隔幾日需要喝那些褐色的草藥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