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一道回了聽琴院,清妍便開始挑選衣服,白尤容正經的正裝也沒有幾件,其中還有莞習送來的,老爺偶爾會送來新料子好叫白尤容做幾身合適的衣裳,小姐閑暇之時自己弄出了花樣,便遣了仆人去裁剪,但是多數的布料是用不到的,也就都擱置了,雖然隻有為數不多的幾件,但清妍也是心想著今日務必得好好選一件,打扮打扮自己家的小姐。
“小姐,你看這件行嗎?”清妍拿著一件粉霞錦綬藕絲緞裙,看那質地應是不錯的,還是新料子的,這次小姐定能出彩。
白尤容眼見清妍手中的一些個衣裳太過鮮豔了,朱唇輕啟“這件衣裳有些豔,再者若搶了他人的風頭,定是又招來事端。”白尤容心知不但太子爺鍾意的是大小姐和二小姐其中的一個,恐怕白府鍾意的同樣也是她們。
白尤容轉身自己挑了一件煙水百花裙,顏色還算淡些了,望了一眼清妍“就這件吧!”
“小姐,這件會不會太素了,今天可是......”不等清妍說完又下了新令。“隨便挽一個發式吧。”清妍無奈,給小姐穿好了衣裳,挽了一個簡單的發髻,又插了玉垂扇步搖,留幾縷青絲自然垂下,好一個小家碧玉的樣子,不禁笑了,果然小姐天生麗質。梳完後,動身出了聽琴院,移步至大廳。
這白府的大廳可有尋常人家的一座別院大了,廳中鋪就一地的琉璃石,琉璃石在顯貴人家可是常見品。而大廳的牆壁上則是掛了一些山水畫或名人的詩詞,倒也雅韻,隻是與將軍的身份格格不入,在大廳的兩把正坐中間則有一個小水池,池水裏到時有幾條魚兒在遊,且有枝荷花在怒放,更添幾分韻味。
到了大廳,大小姐和二小姐都已到齊,並且與上座的那位男子談的甚是有趣,笑聲不斷,那男子真是花園偶見的那位,想必能坐在白府正座的就是太子爺了。大姐身著大粉色紗衣,輕盈嬌小,略施粉黛,頭上的發飾也一改以前的繁多,隻插一支蓮花的金步搖,在發間又別有一枝開的極好的牡丹花。更是襯得人國色天香,想必那皇上欽賜的封號也不是光靠家世就得來的,特別是那張鵝蛋臉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另為美人就是二小姐了,雖然平日跋扈,可不否認她的容貌也不錯,及不上大姐,也差不了幾分,一身紅衣彰顯她的傲氣,而又有一條絲帶挽在腰間,嫵媚動人,那張小巧的臉畫了淡藍的眼底,長長的睫毛忽上忽下的,妖豔裏又帶了幾絲俏麗。
一派的歡聲笑語,大夫人和二夫人更是奉承的很,滿臉的笑容,內心所有的苦楚全部封閉起來,對外一副笑臉相迎,不惜犧牲各自女兒的終身幸福來換取榮華富貴,一麵還振振有詞的說是為了白家為了,為了整個家族著想。不知道在得到一切榮譽之後,內心有沒有覺得很空漏。
白尤容本隻想確定一下那位男子的身份,可如今不覺的後悔來這,對,他是當朝的太子爺,他還要娶自己的大姐或二姐,心一陣子覺得空曠起來。隻想著早點結束著宴請,便讓清妍找了個偏避的位子坐下。
然而眼尖卻又不懷好意的人總是能發現她,大夫人的丫鬟春水。
“夫人,你看那三媚子來了。”貼在大夫人的耳邊絮絮說著。
“小聲點,什麼三媚子,什麼場合,叫三小姐。”轉眼望見了白尤容,順便又瞪了她一眼,像是再說,今天你怎麼來了。也許是那聲“三小姐”聲音太大,讓正在談笑的大小姐聽到了。大小姐的嘎然止聲讓人們安靜了下來。
大夫人不禁訕訕道“哦,沒事,是三小姐來了,大家繼續吧。”可不能讓三媚子來叫攪了局,平日也就罷了,今天可是事關太子妃的大事兒。
“哦,白府的三小姐,平日隻聽人說白府還有位三小姐,也沒見過,不知今日,爺是否得與相見一下,不知大夫人可否介紹一下。”雖是問句,可句句帶著*,不容拒絕,可大夫人卻不知,犯了糊塗道“驚了太子真是不好意思,可三小姐身子不好,就不來攪了太子爺的興了。”
太子聽完那句話立刻變了臉,你一個夫人竟不買我的帳“大夫人怎麼如此小氣,難道還怕爺收了去?”
人們都知道這太子爺,可不是個好惹的主,如今可是知曉了,聽完這話,大夫人臉色一白“太子爺,那裏的話,這就叫人叫去。”對春水道“快去喚三小姐來,太子爺要見她。”說罷,又轉過頭,剛才陰沉的臉又堆滿了笑,附和道“太子,要見三小姐,哪能說不呢。”而後訕訕的笑了。
說話間,白尤容已來到太子麵前,站在那,仿佛整個世界就剩她倆,眼神的交流,白尤容道“原來你就是太子,”而那位太子則言“你就是偷看我的那位小姐。”白尤容似是聽懂了似的,羞得低下了頭。
在別人看來,他倆倒像是“眉目傳情”特別是大小姐白瑾煙,心裏很不是滋味,剛才還談笑有味,也一直覺得整個殤月國隻有她才能配的上太子,論身世論容貌,論才華,自認為是絕配,而現在太子看那三媚子的眼神不禁讓她害怕起來。而打破這詭異的局麵的正是白尤容,白尤容欠身道“白府的三小姐,白尤容參見太子爺,太子爺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