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晏抬頭冷冰冰看著蘇雨澤,“可我憑什麼把消息白送給你,就憑你不顧朋友情義嗎。”
蘇雨澤伸手捂住胸口,覺得司空晏話真的堵心,深吸了一口氣,“當時的情況,你捫心自問,我跟秦月離開是不是最好的決定,你娘的事不能怪秦月跟我,這是她的選擇。”
司空晏突然一茶杯丟到蘇雨澤麵前,眼神陰沉,“不怪你,你的意思是,我娘的死還要感謝你了。”
蘇雨澤抿緊了唇,眼神受傷看著司空晏,“你明知我不是這個意思,當時你娘一心求死,我跟秦月怎麼攔得住。”
司空晏閉上眼深吸一口氣,聲音無比平靜,“你試著攔了嗎,你連叫醒我都沒有,你明知我娘對我有多重要,你身為我朋友,在那麼重要的時刻為什麼不叫醒我,你知道我睜開眼看見我娘的屍體是什麼感受嗎。你走吧,我還願意見你,是因為我恨自己比恨你還深,到底是什麼給了你我原諒你的錯覺。”
司空晏冷靜的時候,他不怪蘇雨澤,因為他知道這一切不關蘇雨澤的事。
可他現在冷靜不下來,隻要想到秦月和皇甫彥明在談婚論嫁,他的心就很煩躁,沒有一刻是平靜的。
他想去見秦月,又邁不開腳,見麵了又什麼。
他和秦月之間根本沒有話題,難道要殺母之仇嗎?
蘇雨澤很了解司空晏,上一次司空晏是原諒他的,今對他這麼生氣,隻有一種可能。
他沒找好時機,撞司空晏槍口上了。
蘇雨澤非常猶豫,今司空晏心情不好,他要不要改再來?
蘇雨澤坐了半晌沒動彈,司空晏揉了揉眉心,吩咐有書房外陶運,“去暗部把桃血濫資料拿過來。”
聞言,蘇雨澤臉上露出笑容,就知道司空晏口是心非,剛才給他沒臉隻是想出出心中怨氣。
蘇雨澤表示非常理解,一點不介意剛才司空晏對他的冷臉和諷刺。
陶運動作很快,將資料遞給蘇雨澤後,心翼翼給蘇雨澤使眼神,想讓他好好勸一勸主子,這些主子吃不好睡不好,每不知道在愁什麼。
接收到陶運眼神,蘇雨澤立馬搖頭拒絕。
開什麼玩笑,司空晏正在生氣,他躲著走都來不及,怎麼會往槍口上撞,他又不是剛才沒被諷刺夠。
蘇雨澤裝作看不見陶閱表情,眼神專注看著手中資料。
皇甫彥明做事尾巴掃得很幹淨,但事情做過就有痕跡,還是被暗部調查一清二楚。
蘇雨澤看完內心充滿疑惑,“沒道理啊,皇甫彥明怎麼會毀了桃血濫酒庫,他們可是蛇鼠一窩,怎麼內鬥起來了?”
陶運裝作沒聽見蘇雨澤話站在一旁,眼神暗示蘇雨澤,不幫著解決主子心煩的事,別想從他口中聽到一個字。
蘇雨澤沒有辦法,隻好去看司空晏,雖然司空晏麵無表情,可他還是看出他在發愁。
蘇雨澤稍微想了想,便猜司空晏發愁的事,沉聲道:“前幾皇甫彥明來找秦月商量婚事,還跟睛貴妃鬧翻了,你猜發生了什麼事?”
司空晏抬頭掃了蘇雨澤一眼,眼神示意他快。
蘇雨澤本是打算賣個關子的,但瞧司空晏此時就像一頭暴怒的龍,一點不敢耍心思,“皇甫彥明那個不要臉的,看秦月單純好騙,居然偷換秦月概念,秦月跟他願意和他試一試,居然被他曲解成回京就成親,還把我們都蒙在鼓裏,若不是睛貴妃的事意外讓秦月清醒過來,還真讓他成功了。”
蘇雨澤知道司空晏對秦月的事感興趣,如果不敢興趣,早就把他趕出去了。
沒等司空晏詢問,蘇雨澤故意歎息:“可惜,皇甫彥明不知道用什麼方法蒙騙了秦月,秦月完全看不出他在騙人,還極其信任他。我猜過不了多久,秦月就會答應嫁給皇甫彥明了。”
司空晏心裏更煩躁了,一旁陶運一臉不解,問蘇雨澤,“不是秦姑娘清醒過來了嗎,為何還要嫁給皇甫彥明?”
蘇雨澤先是看了司空晏一眼,見他沒什麼反應,暗道他裝,對陶運語重心長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皇甫彥明這個人,最擅長用心計,如今他一門心思用在秦月身上,秦月的精神力還感應不到他的真實情緒,想怎麼騙就怎麼騙,秦月哪裏是他的對手。”
陶運一臉深思點頭,皇甫彥明的確是個擅用心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