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心裏有愧疚,她生皇甫思錦時,睛貴妃正當寵,她利用皇甫思錦爭寵,還故意讓皇甫思錦生病中毒暗害睛貴妃,這才坐穩了皇後的位子。
她對皇甫思錦有愧疚,百般嬌縱著長大,哪知皇甫思錦長成這種性格,可性子已經定性,她就是下狠心也難以改正。
皇甫思錦折磨死第一任附馬時,她不是沒有生過氣,可皇甫思錦改不了,她又狠不下心懲罰,便讓皇甫思錦變成如今的模樣。
皇後歎了口氣,一臉疲憊揉著額頭,“算了,此事聽你的,母後年紀大了,以後就要靠你們兄妹自己走下去,錦兒幫不上你什麼忙,母後也不指望你怎麼寵她,隻要別短了她的吃穿,讓她快快樂樂就好。”
皇甫鈺抬眼看了母後一眼,心裏全是不滿,要皇甫思錦快快樂樂,這天下豈不是要大亂。
皇甫佑仁和皇甫彥明一心修仙不在意皇位,可還有那麼多皇子盯著他的太子之位,母後從來沒替他想過。
在皇甫鈺看來,修仙的事有點虛無縹緲,皇位才是實打實的權利。
等他當了皇上,便會有更多的人替他辦事,獲得修仙功法的可能大大增加。
“睛貴妃的病怎麼樣了?”
皇後揉了揉太陽穴,問皇甫鈺。
皇甫鈺沒告訴皇後他給睛貴妃下蠱的事,皇後隻當睛貴妃是生了怪病。
睛貴妃宮殿三天兩頭抬出死人,內務府都當她是閻王爺了,她一直想不通,睛貴妃都瘋了,為何皇上不貶她到冷宮。
皇甫鈺敷衍了幾聲,沒多在意皇後的臉色,自顧自起身離開了。
皇後等皇甫鈺離開,才對身邊嬤嬤道:“鈺兒長大了,越來越有主見了,就是有一點不好,他跟我疏遠了許多。”
嬤嬤見皇後有感而發,趕緊道:“主子,太子殿下長大了,不好再依賴您,並不是不親近您,您看太子殿下多孝順,經常來給主子請安,哪像三皇子,為了一個嫁過人的庶女,當眾頂撞睛貴妃不說,還一走就是幾個月,當真是不孝,依老奴看,睛貴妃八成是讓三皇子給氣瘋的。”
對比一下自己和睛貴妃,皇後臉上露出得意的笑。
皇甫鈺回到太子宮後,聽見暗衛來稟報,朱哲跟皇甫佑仁的人見麵了。
皇甫鈺神情陰鷙,柳太妃就像突然消失,無論怎麼聯係都聯係不到,皇甫佑仁一回來就給他添堵,很好,非常好。
皇甫鈺叫來心腹,在他耳邊低語了兩句。
心腹一臉詫異抬頭,又趕緊低頭,“奴才一定將此事辦好,請殿下放心。”
皇甫鈺滿臉不在乎揮手讓心腹離開了,成大事者,不能拘泥小節,皇甫思錦那個蠢貨,隻要活著一天,就有給他添麻煩的可能。
修仙,他要,皇位,他也要。
蘇雨澤剛查到朱暈貪汙的證據,寒山寺發生的一件事打亂了他的計劃。
皇甫思錦死了,死得還非常淒慘。
蘇雨澤的人手打聽消息沒有司空晏的人專業,也查不到皇甫思錦是誰所殺,唯一能打聽到的便是朱哲第二天早上入獄了。
刑部說他收買江湖上的人,買凶報複皇甫思錦。
偏偏朱哲不經查,從他手上流出幾萬兩銀子到那些江湖人中。
朱哲有口難辯,他是收買了一部份江湖人,可他沒有讓他們去殺皇甫思錦,他已經和離了,這件事眼看就過去了,他腦子被門夾了,才會去殺皇甫思錦。
皇甫鈺向刑部開口,要他們三天之內抓住凶手,不然提頭來見。
刑部一點線索都沒有,隻好將朱哲推出去做擋箭牌,朱哲背了黑鍋,不僅被屈打畫了押,還被割了舌頭。
皇甫思錦的事,皇上交給皇甫鈺全權處理。
皇甫鈺看見朱哲的畫押,對刑部尚書道:“既然朱哲已經認罪,便按律法處置,立即執行,以慰二公主在天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