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太妃將麵前擋路的幹屍一腳踢開,眼角餘光瞥到秦月,朝她走去。
秦月故意躲到蘇雨澤身後,蘇雨澤拿起長劍看向柳太妃,“閣下這是什麼意思?”
柳太妃沒有說話,一旁桂真笑道:“師兄,你還看不明白嗎,這山上的人都是柳太妃的食物,包括我們也是,她對我們是動了殺心啊。”
柳太妃不知道秦月為什麼隱藏身份,但心裏有了大概的猜測,在皇甫彥明二十多米前停下,問他:“你想知道秦心月為什麼離開司空晏嗎?”
皇甫佑仁說皇甫彥明喜歡秦心月,喜歡到入了魔,她猜測他對這件事一定感興趣。
蘇雨澤不知道柳太妃已經認出秦月,秦月見柳太妃跟皇甫彥明說話,就知道她不會揭穿她的身份,畢竟她手裏也握著皇甫佑仁背叛的消息。
柳太妃揭穿她,對自己一點好處都沒有。
皇甫彥明皺了皺眉,“願聞其詳。”
柳太妃哈哈大笑了幾聲,眼神諷刺看向司空晏,“秦心月殺了寧香伶,她不跑難道等著司空晏殺她嗎。”
柳太妃話音剛落,不遠處調息的司空晏一口血吐了出來,胸膛劇烈起伏,咬牙道:“閉嘴。”
司空晏這種反應,皇甫彥明哪裏不知道柳太妃說的是真,可他想不明白,秦心月為什麼要殺寧香伶?
桃血浪仗著身邊站在秦月,知道柳太妃不會對他們出手,笑眯眯問道:“這事太不合常理了,秦心月跟司空晏關係一向交好,怎麼會殺寧香伶呢,她又不是不知道寧香伶對司空晏的重要性。”
柳太妃瞥了桃血浪一眼,冷哼了一聲,“在洞天福地麵前,一切都將拋之腦後,你們以為我為什麼囚禁寧香伶十幾年,當然是因為她有洞天福地的傳承。”
柳太妃說出洞天福地,根本不怕消息泄漏,因為在她眼裏,在場的那些江湖中人,全都是死人。
皇甫彥明他們本來就知道洞天福地,沒有遮遮掩掩的必要。
皇甫彥明緊緊皺眉,忙追問柳太妃,“你說秦心月為了洞天福地背叛司空晏,你空口說白話,可有證據?”
理智讓皇甫彥明冷靜下來,可看著柳太妃嘲諷的神情,一顆心沉了沉。
秦心月真的為了洞天福地背叛了司空晏?
洞天福地誰都想要,他也想要,可他更在意秦心月的人品。
他喜歡的人,怎麼能跟尋常人一樣貪婪不折手段呢。
秦心月該對一切都不感興趣才是。
皇甫彥明無法形容此時的心情,如果當時站在寧香伶身邊的人是他,為了洞天福地傳承,他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殺了寧香伶。
桃血浪沒忍住震驚,扭頭看了秦月一眼,瞧見秦月微揚的嘴角很快冷靜下來。
若柳太妃說的是真,洞天福地的傳承已經到了秦月手裏,更有必要投靠她了。
不遠處司空晏強撐著身體站了起來,陰沉著一張臉,“我讓你閉嘴。”
柳太妃看著司空晏狼狽的模樣,繼續嘲諷,“被妻子背叛的感覺如何,其實秦心月選擇沒有錯。你還真是可笑,她都殺了你娘了,你居然還維護她,你不應該恨毒了她嗎。”
一部份人像聽見驚天秘密一樣,都知道寧香伶是前朝寧妃,怎麼會是司空晏的娘。
大部份人聽後都覺得皇家太亂,陰謀太深,根本沒人察覺司空晏是偽裝的身份。
司空晏握著長劍,雙手控製不住顫抖,他跟秦月之間的恩怨,隻有他能評論,柳太妃算什麼東西,也敢嘲笑他。
桂真看著柳太妃笑得猖狂,一臉天真道:“你怎麼還能笑得出來呢,司空晏準備了特神奇的東西對付你,你就沒有察覺到嗎?”
蘇雨澤也恨柳太妃,明明寧香伶是自殺,關秦月什麼事,瞪了桂真一眼,“什麼話都敢說,你提醒這個魔頭做什麼,讓她不得好死不好嗎。”
桂真一臉無辜摸了摸後腦,“我就是看她太猖狂了,想打擊她一下,誰知道她那麼自大,那麼久了居然一點異樣都沒察覺。”
柳太妃穩操勝券的心因為桂真的話亂了,緊緊皺眉,“什麼異樣,什麼神奇的東西?”
桂真不說話了,柳太妃神情陰沉看著皇甫彥明,“你說,不說我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