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真相,秦月並沒有被欺騙的憤怒,反而覺得輕鬆許多。
她不懂男女之間的感情,也不知道她對蘇雨澤的好感,是不是屬於愛情。
就算她真的喜歡蘇雨澤,她跟他都是沒有好結果的,除非她能吞噬秦心月。
蘇雨澤見秦月沒有生氣,心裏鬆了一口氣。
他賭對了,秦月感情淡薄,她的思維也跟正常人不同。
“我把自己催眠了,每天晚上睡前便催眠自己喜歡你。因為你是修仙者,所以我想娶你,你不知道神醫穀的情況,神醫穀看似中立和平,其實非常危險,我想若有一個修仙者坐鎮,定能保神醫穀幾十年平安。神醫穀是師父交給我的,比我的性命還重要,別說婚事了,為它我願意付出一切。”
蘇雨澤將心裏話都說了出來,見秦月若有所思點頭後,覺得壓在心上的石頭不見了,看什麼都順眼極了。
朋友之間,果然還是坦誠最好。
見蘇雨澤提起神醫穀,秦月疑惑道:“神醫穀已經危險到你急著找靠山的地步了嗎?可你因為我惹司空晏不滿,就不怕他報複你?”
聞言,蘇雨澤眉頭緊緊皺成川字,不安道:“司空晏不會這麼做吧,寧香伶是自殺啊,關我們什麼事?”
秦月沒蘇雨澤這麼樂觀,沉聲道:“還是回神醫穀看一看,再給我兩個月,我就能煉化洞天福地的核心。”
以她對司空晏的了解,絕對會做出報複蘇雨澤的舉動。
綠英也在神醫穀,她不能冷眼旁觀。
蘇雨澤深吸一口氣,“我們一走了之,司空晏生氣是應該的,可他若敢傷我神醫穀的人,那就不再是我的朋友。”
寧香伶的死他沒有愧疚,那是寧香伶自己選擇的。
寧香伶不是幾歲孩童,她知道自己要什麼。
司空晏遷怒他,無論對他本身做什麼,他都不會恨他,可如果遷怒神醫穀來報複他,他絕不原諒。
是人都有軟肋,他的軟肋就是神醫穀。
他對神醫穀的在意,遠超所有人想像。
幾天後,大狗打聽到皇甫佑仁在霧山受了重傷,身上被射了三箭,立馬就把這個震驚消息告訴給蘇雨澤秦月聽。
蘇雨澤最近指點大狗二狗武功,知道皇甫佑仁是秦月傷的,卻偏說是受了箭傷,無非是想蒙騙皇甫彥明。
想到精明無比的皇甫彥明被耍得團團轉,蘇雨澤上揚的嘴角,愣是收不回來。
皇甫佑仁見到臉上滿是擔憂的皇甫彥明,立馬知道秦月是真的在躲司空晏和皇甫彥明,不是故布疑陣給寧香伶治傷。
皇甫佑仁身上傷口已經有些模糊,皇甫彥明看了看,眉頭緊緊皺了起來,“怎麼傷這麼重,這三箭若偏移一點位置,全都是致命傷。你明知太子挖坑給你跳,為什麼不小心行事?”
皇甫佑仁懶洋洋扯了衣服將傷口遮住,滿不在意道:“這不是一時大意嗎,哪知道皇甫鈺身邊有一神射手。”
秦月錯過了說出真相的最佳時間,如今他把首尾打掃的很幹淨,就算秦月現在出來說他製靠柳太妃,皇甫彥明也隻會懷疑不會相信。
因為沒有一點證據。
皇甫彥明是悄悄出宮的,他擔心皇甫鈺會有後招,沉聲道:“我不能出來太久,你好好養傷,等傷好後,這次吃的虧,我會替你討回來。”
皇甫佑仁拉住皇甫彥明衣袖,忙道:“別急,皇甫鈺知道我已經離開了霧山,神射手也被我殺了,他不敢在京城對我做什麼。這一趟出去,我有很重要的發現。”
皇甫佑仁將符籙遞給皇甫彥明,示意他翻看廣靈香那頁。
皇甫彥明不是蠢人,驅蟲靈符加上廣靈香,立馬讓他想起了母妃體內的蠱。
睛貴妃體內的蠱,就像壓在皇甫彥明心頭的大山,沉重到連呼吸都覺得困難,更是讓他看不見一縷陽光。
皇甫佑仁拿給他看的符籙,就像一把刀,重重劈開沉重的大山,讓他見到了溫暖的陽光。
“二哥,謝謝你。”
皇甫彥明小心翼翼拿著符籙入門,很是認真道謝。
皇甫佑仁笑著拍了拍皇甫彥明肩膀,“一下子這麼有禮,我倒有些不習慣。你我是至親的血脈兄弟,哪怕平日裏有些小摩擦,可關鍵時刻我必定是幫著你的。我幫你不僅僅是因為我們是兄弟,更是因為我們在神明前發過誓,雖然我不想當皇帝了,但我還是想有個同伴,累了的時候有個後背能靠一靠,不想孤零零走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