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候被寧靜怡一句話氣到說不出話,萬分後悔沒有狠心把寧靜怡關祠堂。
寧靜怡仿佛知道寧遠候心裏所想,慢吞吞道:“爹一定在心裏埋怨娘吧,怪她沒有把我看好,可她不敢不放我出來啊,誰讓我拿銀釵對準了自己心髒,娘是真的疼我,銀釵還沒刺下去,她就讓人開門了。爹,我說的陪你一起死,可不是說說而已。”
寧遠候氣得胡子劇烈顫抖,耳邊響起的奏樂聲,就像催命曲一樣,半晌認命一樣拉起寧靜怡離開了大殿。
主子命令他彈劾司空晏,沒讓他必須留在大殿,他是個文臣,發揮出的作用不是偷襲刺殺。
寧靜怡跟著寧遠候離開,心裏鬆了一口氣,扭頭對秦心月無聲說了句,‘小心。’
秦心月對寧靜怡笑了笑,看著殿內舞女不知何時都退下了,留下的大多數人也都是身懷武功的。
皇甫佑仁冷笑道:“我說太子,你謀劃了那麼久,不會以為這十幾個殺手就能殺了我們吧。”
秦心月不敢太浪費精神力,隻查探一下便收了回來,知道整個大殿都被弓箭手包圍。
一些宮女太監跳上房梁將武器取了下來,司空晏和皇甫彥明都在等,等太子和景書峰奈何不了他們,等神秘人現身。
皇甫佑仁一臉不屑看著那些宮女太監,將手中酒杯摔到大殿中間,一半的太監和宮女反水,趁著身邊人不注意,收割了他們的性命。
皇甫佑仁看著皇甫鈺難看的臉色,冷笑了一聲,“你真當皇宮是你做主嗎,不把老子和三弟當回事,你招攬的那些人,有幾個願意給你賣命,連子嗣都無法擁有的太子,算什麼狗屁太子。”
皇甫鈺千方百計隱藏的秘密,就這樣被皇甫佑仁撕扯開,臉上神情別提多猙獰了。
皇甫彥明第一時間將睛貴妃拉到身後護住。
睛貴妃不是蠢人,殺手都出現了,再聯想皇甫榮提前離開的事,哪裏猜不到太子今晚所作所為是皇甫榮默許的。
皇甫彥明修仙的消息傳得沸沸揚揚,睛貴妃一直安慰自己。
皇甫彥明怎麼也是皇甫榮的兒子,虎毒尚且不食子,加上又過了一段安靜日子,讓她認為皇甫榮不會對皇甫彥明出手。
此時,睛貴妃覺得自己異常可笑,在深宮居住了大半輩子,臨到頭居然感情用事,皇家哪有什麼父子情。
皇甫鈺突然笑了起來,慢慢起身道:“三弟,為兄隻是想跟你借一樣東西,看完就會還給你,我們兄弟之間一定要刀劍相向嗎。”
皇甫佑仁見皇甫鈺臉上的笑,直覺不好,忙道:“先來後到懂不懂,三弟早就承諾帶我修仙,你想看修仙功法,排到老子後麵去。”
皇甫鈺輕飄飄瞥了皇甫佑仁一眼,神情不屑嘲諷,“蠢貨就是蠢貨,居然相信皇甫彥明編造的謊言,修仙需要人帶領,傻子才會信。”
景書峰輕咳了一聲,暗示皇甫鈺趕緊進入正題。
司空晏和秦心月在一旁看著,秦心月臉上還露出一絲茫然,怎麼感覺她好像是局外人一樣。
皇甫鈺看了景書峰一眼,突然開懷大笑,“你們覺得我很不自量力嗎,有了合歡宗就想跟兩位皇子還有司空晏做對,甚至不把桃花穀和神醫穀放在眼裏,沒有足夠的把握,我又怎麼會跟你們徹底撕破臉。”
皇甫鈺說完,目光冰冷漠視看向睛貴妃。
見狀,皇甫彥明緊緊皺起了眉,內心湧起一陣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