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跟隨著內心走,司空晏仿佛看不見任何阻擋他腳步的人或事,隻憑內心歡喜程度做決定。
宮宴的前一天晚上,司空晏將親自挑選的衣服首飾交給秦心月,看見桌上擺著另外兩套衣服,眸光冷了冷。
秦心月看見司空晏帶來的衣服,輕笑了一聲,“你跟三殿下還有蘇雨澤是不是約好了,都給我送衣服首飾,我都不知道該穿哪一套。”
司空晏暗中給陶運遞了一個眼神。
陶運端著衣服走到桌邊,動作自然將另外兩套衣服疊好,然後將司空晏選的衣服放在最上麵。
司空晏掀開衣袍坐了下來,沉聲道:“明天你要帶暗一還是蘇雨澤進宮?”
秦心月麵露疑惑,“怎麼這麼問,蘇雨澤興致挺高的,一直嚷嚷著要進宮,暗一自然是要跟著我的,難道隻能帶一個人不成?”
司空晏麵無表情點頭,“按宮規,你的確隻能帶一人。”
司空晏話音剛落,蘇雨澤氣乎乎進來,高聲道:“什麼可笑宮規,你司空晏要帶人進宮還要遵守規矩,這話說出去也不怕別人笑話。”
皇甫彥明和桃血浪隨後走了進來,秦心月又一次歎氣:“你們好歹尊重一下我,要談事情我們可以去書房或是院外,每一次都聚集在我的房間,是不是不太好。”
男女有別啊,江湖兒女也不能這麼大大咧咧啊。
皇甫彥明溫聲說著抱歉,卻坐到一旁沒有要離開,沉聲道:“我得到確切消息,太子跟景書峰想要活捉我。”
桃血浪若有所思道:“景書峰不是自大的人,他明知我在三殿下身邊,還是決定跟太子一起對三殿下出手,怕是擁有我們不知道的底牌。”
司空晏修長手指敲了敲桌麵,沉聲道:“合歡宗的太上長老景誌鳴出關了,他的武功跟陶言才差不多,都是大宗師境界。如果不出意外,是準備來對付我的。”
秦心月見他們完全不把她說的話放在心上,懶洋洋躺到軟榻上,聽著他們商談明晚的事。
這裏是她的房間,她想坐就坐,想躺就躺。
司空晏凝神看了秦心月幾眼,突然起身把床上的被子抱到軟榻上,還抖開給秦心月蓋好。
秦心月看著屋裏燒著的炭盆,一臉不解問道:“你在做什麼?”
司空晏沉著臉坐到榻邊,“蓋被子。”
秦心月扭頭,臉部有一瞬間扭曲,露出皮笑肉不笑的假笑,“我麵前燃著那麼旺的火盆,你給我蓋被子是認真的?”
還有,司空晏是她的誰,蓋被子這種親密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他了。
蘇雨澤知道司空晏為什麼要給秦心月蓋被子,輕咳了一聲緩解氣氛,“讓陶運去取一條薄點的被子,明天有硬仗要打,感染上風寒就不好了。”
秦心月看著蘇雨澤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練武的人,哪會那麼容易感染風寒。
陶運得到司空晏示意,去取了一條薄被過來。
秦心月麵無表情將被子換好,不想看她躺著,就不要來她房間商量事情啊,拿條被子把她遮住算什麼意思。
司空晏看著平日裏蓋在他身上的被子,此時蓋在秦心月身上,給了陶運一個讚賞的眼神,這條被子選得好。
陶運神情波瀾不驚回到角落裏站好,他就知道主子放不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