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對外在物並不是很在意,但司空晏送來這套淺紫色衣服,不管是用料還是繡工,都深受她喜歡。
首飾並不是那種一眼珍貴華麗的物品,而是小小的粉色珍珠。
珍珠被銀製的花樣隔開,垂落下的流蘇非常靈動。
秦月大手一揮,“算了,讓人進來幫我梳頭吧,我與司空晏約定過,和離的事暫時不往外宣揚,在外人眼裏我還是司空夫人,頂著這個身份就不能給司空晏丟臉,以後才能好聚好散。”
秦月梳洗用了大半個時辰時間,當她推開房門走出去時,院落裏蘇雨澤和桃血浪都不自覺屏住呼吸。
桃血浪眼裏驚豔閃過,看著秦月頭上戴的珍珠流蘇,聲音婉轉提議道:“這身紫色衣裙的款式我從未見過,應該是境外的。哪怕衣服宛如嫡仙,但跟秦姑娘的容貌比,還是落了下風。不過若是配上紫色的珍珠流蘇,定能更加奪目出彩。”
秦月並不喜歡這張太張揚的臉,但並不是不喜歡別人說她好看,對著桃血浪笑了笑,“粉色珍珠已經極好,這套衣服和首飾是司空晏送來的,他拿出的東西就沒有凡品。”
桃血浪又跟秦月聊了一會,見蘇雨澤一直鬱悶著一張臉,好奇問道:“蘇穀主,你為何悶悶不樂,可是對秦姑娘身上穿戴的有什麼提議?”
秦月聞言也將疑惑的視線看向蘇雨澤,先是低頭看了看自身穿戴,柔聲問道:“我哪裏穿錯了不成?”
蘇雨澤忙回神,急忙搖頭,“沒有,我就是心裏有事,剛才走神了,你這身衣服很好看,也很配你。”
司空晏故意送來一身紫色衣服,還給配上粉色的珍珠流蘇,不就是想提醒他早日要回紫色珍珠嗎。
桃血浪見蘇雨澤臉色掩藏不住難看,對秦月道:“胡寒準備的馬車已經在外麵等著了,我們是先去寧遠候府,還是等著跟司空晏一起去。”
秦月想了想,道:“等司空晏一起吧。”
聞言,蘇雨澤突然起身反對,“不能等他一起。”
蘇雨澤說完見桃血浪似笑非笑看著他,秦月也一臉疑惑看著他,察覺到自己行為太怪異了,急忙補充道:“司空晏公務繁忙,會不會去赴宴都說不準,就算他會去,以他的身份,身邊也會圍滿了想討好他的人,到時那些人的夫人也會湊上來套近乎,很煩人的。”
秦月一聽跟著司空晏一起會招惹麻煩,改口道:“那我們先去吧,不等他了。”
秦月走在最前麵,桃血浪找機會跟蘇雨澤並排,隻用兩人能聽見的音量說道:“你好像很怕司空晏,今天秦月穿的衣服有什麼問題,你一見臉色便冷了下來,雖然你掩飾很快,但我全都看見了。”
蘇雨澤冷著臉瞪著桃血浪,咬牙道:“你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吧。”
蘇雨澤大步離開後,賭氣一樣坐進秦月馬車,還把暗一趕了下去,把持著車門處不讓桃血浪上車。
桃血浪沒理會蘇雨澤幼稚的挑釁手段,笑眯眯上前邀請暗一跟他同坐。
比起態度強硬的蘇雨澤,桃血浪溫和的態度讓暗一心情順暢,同時更偏心桃血浪,覺得蘇雨澤不該對桃血浪下狠手。
蘇雨澤一點不知道,桃血浪故意激怒他,甚至有意引導他跟秦月同坐。
皇甫彥明也會赴宴,一定會派人關注司空府的馬車,若是知道蘇雨澤和秦月同坐,以他的性格,絕不會讓蘇雨澤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