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澤見皇甫佑仁沉默不語,故意冷哼了一聲,用嘲諷的眼神看著他,仿佛在罵他是個窩囊廢。
皇甫佑仁一張臉鐵青,到底沒對蘇雨澤動手,不過把這仇記得更深了。
皇甫彥明突然笑了笑,聲音溫潤道:“說起喪盡天良,我想天下人都不能跟司空大人比,大人掌管錦衣衛,血洗多少家族才爬到如今的地位。”
蘇雨澤氣乎乎的,麵對皇甫彥明笑眯眯的臉,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司空晏麵無表情回道:“我奉命行事,喪盡天良的是你父皇。”
瞧皇甫彥明要跟司空晏針對上,秦月嫌吵皺了皺眉,嬌聲抱怨,“你們若想吵架,就出去吵個痛快好了。”
皇甫彥明瞬間收聲,臉上神情也變回那副溫潤儒雅的樣子。
司空晏再次環胸靠著柱子站定,看秦月的眼神無比複雜。
他還沒吃過那麼大的虧,兩件家傳之物都被搶走,其中一件還被毀了,他拿什麼臉去見外公。
“你們到底同不同意用琉月琴引山穀主人出來?”皇甫佑仁一臉不耐煩問道。
蘇雨澤冷哼一聲,“又不是你冒險,你當然站著說話不腰疼。我不同意,修仙功法再重要,也沒有秦月的安全重要。”
皇甫佑仁突然一笑,“那便投票好了,我同意,三弟你呢?”
皇甫彥明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詢問秦月,“你同意嗎?”
秦月一臉無所謂伸了伸懶腰,一雙霧蒙蒙的眼睛半眯起來,“我若沒這個心思,何必告訴你們琉月琴是法器。”
皇甫佑仁似笑非笑看了蘇雨澤一眼,“人家本尊都同意,你還真是貓捉耗子多管閑事。”
蘇雨澤氣得臉色都青了,神情擔憂看著秦月,說道:“雖然你也是修仙者,可你才修了多長時間,秦晉原從十幾年前就開始研究玉簡,神秘山穀的主人可能修煉了幾十年,你已經是修仙者了,沒必要冒這個險,我們可以再想別的辦法。”
秦月看著蘇雨澤寫滿擔憂的眼睛,忽然對他笑了,不是那種隨意自然的笑,而是發自內心的笑。
蘇雨澤愣了愣,很快穩定心神。
哪怕天天瞧著秦月容貌,他還是因為一個笑容恍神了。
秦月沒有敷衍蘇雨澤,認真解釋她願意冒險的原因。
“我不想再等下去了,我和秦心月本為一體,陰差陽錯毀了玉簡,我欠寧氏一族的因果,因果不解決會影響以後的修行。
神秘山穀的主人,極有可能就是害寧妃的凶手,我幫寧妃報了仇,便是斬斷了我們之間的因果線。”
蘇雨澤咬了咬牙,神情變得堅定,看向桃血浪,沉聲道:“你投不同意,你我之間的恩怨便一筆勾銷,不然你就回桃花穀,等著神醫穀對你開戰吧。”
桃血浪被蘇雨澤眼裏的堅決驚到了,也看清秦月在蘇雨澤心裏的份量,竟比神醫穀還重,對著皇甫彥明歉意笑了笑。
“彥明兄,你也看見了,我自身安危無所謂,可桃花穀我不能不在乎。蘇穀主這個麵子我不能不給,我投不同意。”
蘇雨澤聽見桃血浪的話,看向了司空晏。
司空晏沒等他開口,便說:“不同意。”
司空晏心情很煩悶混亂,看蘇雨澤為了秦月擔心謀算,覺得很挫敗。
屋裏有六人,三票同意,三票不同意,陷入了僵局。
秦月想早點弄出結果,便把暗一叫了進來,問他:“我們說的話你也聽見了,除去我的意思,你投同意還是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