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嬤嬤見秦心月陷入沉思,歎息道:“其實大人除了性格有些陰睛不定外,其餘都好,但大人不是夫人的良配,三殿下我了解不多,但如果三殿下真的表裏如一,夫人和離後再嫁給三殿下,一定會比現在幸福。”
桂嬤嬤並不知道司空晏的真實身份,一直當他是真太監。
她打算一生一世都跟著秦心月,自然處處要為秦心月著想打算。
秦心月笑著搖了搖頭,柔聲道:“皇家長大的,表裏如一就是個笑話,就算我和司空晏和離,我也不會再另嫁他人。秦晉原已經死了,秦府就像爛了根的大樹,早晚會倒。
秦心蘭和朱哲已經心生怨恨,早晚會變成死敵。
他們過上了我想讓他們過的生活,我的仇也算報了一大半了,無需再借別人的勢,仗別人的威風。”
當初選擇嫁給司空晏,那是她唯一的選擇。
可現在不同,她有自保的能力,不需要再靠別人。
桂嬤嬤聽出秦心月的意思,知道秦心月不想嫁人後,沒說‘女子怎能不嫁人’那種傻話。
她今年三十幾了,沒嫁過人不也過得好好的嗎。
“你回屋休息吧,皇甫彥明的人若找你套話,該說的就說,不該說的就別說,我一點不介意他知道我惡毒的性格。”秦心月對桂嬤嬤輕聲交代。
桂嬤嬤離開後,秦心月一臉厭惡皺了皺眉,司空晏是個太監不假,但誰說太監不能愛女色?
若司空晏真對她起了那種惡心心思,以她目前的實力,肯定打不過他。
秦心月決定專心修煉精神力,她懷疑司空晏是宗師境界,精神力不能明晃晃用出來,還需要忍耐些日子才行。
司空晏回到自己房間,翻來覆去滿心煩悶,最後到練武場練了一整夜的劍,直到天色漸亮,才將內心煩悶驅散,變成以前陰沉又冷靜的統領大人。
吃早飯的時候,秦月給桂嬤嬤綠英使了一個眼色,兩人立馬離開了房間。
皇甫彥明見秦月暗示,對伏藝也點了點頭,等伏藝也離開後,聲音溫和詢問:“屏退下人,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皇甫彥明心裏有數,臉上卻露出茫然和疑惑。
秦月將手搭在桌邊,對著皇甫彥明甜甜地笑了起來,“你昨晚喝醉了,跟我說了修仙功法,這修仙功法是什麼,像話本裏那樣嗎,練了就能長生不老嗎?”
皇甫彥明見秦月眼裏疑惑不似做假,心裏更加肯定秦心月得到的玉簡,上麵隻記載著殘缺的修仙功法。
想起秦心月莫明其妙的頭痛,皇甫彥明皺起了眉,“我知道的也不多,秦晉原得到的玉簡,很多人都知道它關係著長生的秘密。
可我知道,玉簡裏有修仙功法,修仙的確能長生。
但我們現在身處的世界,是被修仙之人舍棄的,哪怕得到完整的修仙功法,也妄想長生。
殘缺的修仙功法不能冒險修煉,哪怕是修煉完整的功法,也需師父傳授提點,因為修仙稍不注意就會出亂子,比尋常練武要危險得多。”
秦月聽完沉默了,秦心月修煉精神力完全是自己瞎摸索,能突破到第二層,中間經曆了無數次生死。
每一次失去理智,一旦她徹底崩潰,神魂都會俱滅。
皇甫彥明見秦月沉默不語,突然挨近小聲問:“你是不是修煉了殘缺的功法,所以才會頭痛,分裂出別一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