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心月睜開沒有一點困意的眼睛,用手枕著頭,柔聲問:“看見熱鬧了嗎,精不精彩?”
蘇雨澤一張娃娃臉笑得非常猥瑣,非常高興小聲道:“秦心蘭淩晨就被送回來了,皇甫鈺第一時間讓太醫給他把脈,知道自己沒中藥後,還以為自己中邪了。你沒瞧見他那張不敢置信的臉,真是笑死我了,居然跟有夫之婦搞在一起,他現在肯定沒有時間來煩你了。”
秦心月也跟著笑笑,“他沒有懷疑吧?”
蘇雨澤坐在床邊,不屑地冷哼一聲,“他怎麼可能不懷疑,隻是找不到證據,現在正懷疑自己中了邪,還要暗衛盯緊秦心蘭。秦心蘭那個女人挺蠢的,留下了很多痕跡,但都被我抹平了,我厲害吧。”
秦心月沒拆穿蘇雨澤的謊話,抹平痕跡的人恐怕是司空晏才對。
兩天沒睡,加上後遺症嚴重,秦心月臉色看起來十分不好。
太陽出來後,屋裏漸漸亮了起來,蘇雨澤說著說著便察覺到了,急忙站了起來,“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蘇雨澤急忙去把秦心月的脈,眉頭越皺越緊,急道:“你怎麼回事,脈相怎麼那麼糟糕?你居然還跟我有說有笑的,快告訴我哪裏不舒服。”
第一次頭痛時,秦心月沒有心理準備,當時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昨晚有了準備,隻是眩暈了一會便忍受住了。
“隻是有些頭痛而已,不礙事。”
反正要不了一天,不管多嚴重的後遺症都會消失。
蘇雨澤皺緊了眉,神情凝重叫來桂嬤嬤,詢問秦心月以前頭痛的情況。
秦心月的病實在古怪至極,病發沒有一點征兆,從他把脈來看,秦心月此時應該是極其痛苦的,可他在秦心月臉上瞧不見一絲痛苦之意。
若不是他的醫術出了問題,就是秦心月極其能忍。
蘇雨澤非常有自信,他的醫術是不會出問題的。
桂嬤嬤知道秦心月頭痛後,小心翼翼說道:“夫人已經兩天沒有休息了,頭痛是否跟沒有睡覺有關?”
蘇雨澤氣得臉都扭曲了,在屋中走來走去,“居然兩天沒睡,正常人兩天不睡身體都會出現問題,更別提她還生著一身怪病。”
秦心月躺在床上歎了口氣,“是我執意不睡的,跟桂嬤嬤無關。兩天沒睡而已,不是什麼大問題。”
蘇雨澤最討厭這種生了病卻不配合大夫的病患,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壓製住心裏的怒火,咬牙平靜地問道:“不是什麼大問題,你自己看看你的臉,白的跟宣紙一樣,是不是非要痛到吐血,你才覺得有問題。”
秦心月非常老實回道:“當然不是,吐血也不是什麼問題。”
蘇雨澤被氣得險些一口氣沒上來,坐到一旁直到心情平複下來,才上前給秦心月診脈,越診臉色越凝重。
他以往見過的病例,沒有一樣是符合秦心月現在情況的,隻能摸索著開藥。
桂嬤嬤離開後不久又進來了,走到秦心月身邊道:“夫人,三殿下派人送來請帖,說是請您過去用午膳。”
秦心月還沒說話,一旁蘇雨澤先生氣了,“推了推了,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狀況,下床都有問題了,還吃什麼飯。”
桂嬤嬤見秦心月點頭後,出去拒絕皇甫彥明派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