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計太子這種掉腦袋的大事,居然都和他分享。
這裏麵不會有什麼陷阱吧?
司空晏一身黑衣,就那麼靜靜地坐在桌邊,見蘇雨澤進屋後居然沒看見他。
司空晏見蘇雨澤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無奈上前捂住了他的嘴,“別喊,是我。”
蘇雨澤被捂嘴時,一頭冷汗嚇了出來,整個人都快癱了,聽見司空晏沙啞的嗓音,才放鬆身體拍打著胸口。
蘇雨澤緩過神後,回頭瞪著一身黑衣的司空晏,壓低聲音罵道:“你從哪個洞鑽出來的,在我後麵捂我嘴,小爺這條命剛才險些交代在你手裏。
還有,你不是不來寒山寺嗎,怎麼大半夜趕來了,吃飽了撐住了?”
他剛才以為要被殺了。
雖然虛驚一場,冷汗還是浸濕了後背。
司空晏眼神警告瞪了蘇雨澤一眼,蘇雨澤立馬慫地擺手,“我這人大度,不跟你一般計較。我問你,秦心月怎麼回事,你知不知道她在做什麼?
她居然想讓秦心蘭懷上太子的孩子,她膽子也太大了,是不是瘋了?”
若是江湖長大的女子,會有這種想法,他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可秦心月是太傅之女啊,犯這種誅九族的大罪,居然一點不見擔驚受怕,淡定的讓他害怕。
司空晏坐到蘇雨澤旁邊,沉默許久沒有說話。
他早知道秦心月安插眼線到秦心蘭身邊,他也猜的不錯,秦心月不是心血來潮來寒山寺,而是為了報複秦心蘭。
遠程指揮桃香做事還不行,非要親眼見到才放心。
哪裏是瘋了,分明是入魔了。
“你這兩日跟在她身邊,一定要把她看好了,不要讓她給我惹事,更別讓秦月見皇甫彥明。”司空晏交代蘇雨澤。
蘇雨澤聞言非常感興趣,“為什麼不能讓皇甫彥明見秦月,皇甫彥明知道秦心月患了雙魂症?”
司空晏回想起那天,秦月在馬車裏問皇甫彥明願不願娶她,整張臉都陰沉起來,冷聲道:“別問那麼多,以後進屋警醒點,你愣神的功夫,足夠別人殺你十次。”
蘇雨澤暗自吐槽,江湖裏武功能跟司空晏平起平坐的人又有幾個,若是別人從外麵進來,他一定會察覺到。
司空晏一身黑衣,還收斂氣息坐在角落裏,能察覺到才怪。
司空晏離開之後,蘇雨澤立馬回神。
“不對啊,剛才司空晏還沒說,他為什麼來寒山寺啊。”
第二天清晨,桂嬤嬤見秦心月雙眼下的青黑,擔憂道:“夫人,您一個晚上沒休息了,不如白天好好休息吧。”
秦心月不用精神力都知道蘇雨澤就在外麵,秦月雖給她留了信,可她做不到完全放心。
“不妨事,才一夜沒睡而已。”
秦心月輕描淡寫說著。
桂嬤嬤還想再勸,綠英對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再說,小姐做了決定,是不會輕易改變的。
吃早飯的時候,蘇雨澤幾次三番看著秦心月欲言又止,想告訴她司空晏也來了寒山寺,此時不知道躲在哪個角落裏。
秦心月被蘇雨澤看得煩了,幹脆放下筷子問他,“你到底怎麼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是想跟我說什麼嗎?”
蘇雨澤張了張嘴,又趕緊閉上了。
司空晏悄悄來寒山寺,不知道是不是有公務處理,如果暴露了他的行蹤,壞了事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