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彈劾楚王奢侈無度,靡費錢財,酒池肉林,雖夏桀商紂亦不能比也!”
“臣彈劾楚王霸占民宅,強占民女。”
“臣彈劾楚王妖言惑眾,蠱惑人心。”
“臣彈劾楚王與民爭利,散布妖術。”
“臣彈劾楚王罔顧千年文華,肆意抨擊聖人,視上古先賢如敝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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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黑著臉聽著禦史們一個個的激情澎湃,群情激昂,恨不得立刻就要殺楚王而後快,究其原因,還是變法的原因。
群臣之首的房玄齡麵色不變,長孫無忌麵沉如水,李靖更是一臉看好戲的樣子,這些事情,好像跟他們沒有任何關係。
至於其他人,挖鼻屎的挖鼻屎,掏耳朵的掏耳朵,對於這些禦史,根本就不大看得上。
變法之說甚囂塵上,甚至連三歲孩童都知道了,但是在朝堂之上,從未真正發過一次文書,也從未正式討論過,至於到底如何做,滿朝堂知道的人,不超過一掌之數,知道的自然老神在在,不知道的卻是諱莫如深,這些可憐的禦史,也不過是出頭鳥罷了。
李世民隨手把奏疏放在案上,黑著臉道:“以爾等所見,朕是否要立刻緝拿楚王,斬首示眾?”
一個禦史挺直了腰身,義正言辭道:“楚王與民爭利,乃是事實,江南諸地,被楚王所害,鄉紳流離失所,百姓苦不堪言,臣認為應該流放三千裏。”
“哦?”李世民嘿嘿笑道:“如此說來,江南賦稅多有增長,乃是楚王壓榨百姓所得?”
“正是!”那禦史一副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怕的模樣,痛心疾首道:“楚王雖然是皇家瑰寶,但是與民爭利,乃是大錯,曆朝曆代,做出這等事情來的,必然是國破家亡不遠矣!還望陛下三思,切莫袒護楚王。”
李世民眯起了眼睛,看著那個禦史,這家夥姓王,叫王淩,彈劾起人來,一向是不看身份,滿朝大臣,就沒有不被他彈劾過的,堪稱奇葩,以前可能是出於公心,至於現在嘛!嗬嗬!
“王卿既然如此說,可有證據?”李世民開口問道。
王淩麵色一窒,暗道壞了,隻圖一時之快,再加上家裏麵的原因,這才在大殿上開口,不過身為禦史,自然有辦法。
“陛下,風聞奏事,乃是吾等禦史的職責所在,不需要什麼證據!”
此言一出,長孫無忌眼皮抖動了一下,心中暗罵,一幫子蠢貨,這時候說什麼風聞奏事,那是自己作死!
果不其然,李世民淡然道:“既然沒有證據,那就退下吧!”
王淩沒退,他上前一步,咄咄逼人道:“陛下,莫非因為楚王乃是皇室之人,就要徇私?”
李世民不悅道:“王卿,此事容後再議!”
王淩還以為皇帝退縮了,當即更加猖狂了起來。
“楚王下江南,一路叨擾百姓,擾動官員,更傳授妖術,蠱惑人心,更與揚州別駕、司馬、長史等人,屠戮揚州鄉紳,及至到了金陵,更是一夜斬殺人頭三百餘,實乃罪大惡極,如何能輕易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