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千雙聞聲,心髒撲騰一下瞬間加速。
門被關好,隨之而來的便是一股刺鼻的酒臭味兒。
她皺了皺眉。
“對,對不起啊,嗝,雙兒!這群小王八蛋,太不是東西,嗝…了!”他晃悠著來到床邊,癱坐在了她的身側。一雙恍惚的眼睛,緊緊盯著那大紅蓋頭。
他的手向床榻上摸去,摸了片刻才將玉如意抄在手中。他抬著玉如意,便向她的蓋頭掀去。
露出一角,見得佳人熱火紅唇。露出半張臉,見得佳人眉目傳情眸如秋水。
他不由得看的癡了,口中呢喃:“雙兒,你真美”。
北宮千雙的手不自覺的抓緊幾分:“陵城……酒呢?”
北宮陵城越瞧,越是癡迷,不由自主將雙手放在了她的胳膊上,隨即二者便雙雙躺了下去。
“陵城…你…”
“雙兒”
他的臉靠近她的臉,一股熱氣噴薄而出。
“等……等一下,酒在榻旁別碰……掉了”
托盤掉在地上,香囊暗解羅帶輕分。燈光影裏,羅帳之中,鶯聲嚦嚦黛眉緊皺,卻不敢大聲釋放,隱忍的悶哼連連。一夜春宵,翻雲覆海便行了那周公之禮。
翌日雄雞報曉,天剛麻麻亮。
主城秦家,幾座飛簷角樓矗立其中,前院廳堂寬闊結構別致,長廊綿延不知通往何處。
家主別苑臥房內正亮著油燈。秦文朝躺在榻上,懷中摟著一柔弱佳人。
她將手放在他的胸口:“文朝,你意下如何?”
秦文朝眯起眼睛:“宗正家論地位,論財力,皆是聯姻上選”。
秦湘柳眉微蹙:“不過瀟兒尚小,還可等上幾年”。
秦文朝拍了拍她的肩膀:“這四離兄行事作風剛正不阿,兩家,也可結百年之好”。
秦湘將他向懷中摟了摟,眉宇之間滿是幸福的笑:“全聽你的”。
“來人!”
一個淡藍裘裙的婢女推門而入,邁著小碎步來到近前欠身一禮。
“老爺”
秦文朝撤身下榻吩咐:“遣人去一趟宗正家,就說,我有要事與四離商議,讓他快些來府上做客!”
“是”婢女應了一聲,隨即轉身退下了。
秦家的一處別苑書房,燈火通明寂靜無聲。
秦瀟正在桌案後,手持毛筆微微欠身,仔細的勾勒出一副畫圖。桌案的畫紙上,一枝素梅花開九朵,每朵九瓣描繪的惟妙惟肖。
一綹長發自他的肩頭滑落,略圓的小臉兒上,滿是水靈的青澀。
“少爺!少爺!”
一個書童打扮,模樣約麼十三四歲的少年,自門口推門而入,他快步來到了書案旁:“少……噯?”他哽住低頭看去,便見得這幅素梅畫的傳神之處。
秦瀟提袖收筆看向來人,皺起眉頭麵帶不滿:“包包。告訴你多少次了,毛毛躁躁的幹什麼啊?”
“噢!”他反應過來撓了撓頭:“李家公子,與他家公子在外等候,說要喚少爺前去作冰嬉!”
秦瀟一聽麵露喜色,將毛筆一丟,拾過鬥篷披在身上,便向外跑去:“愣著幹嘛?走啊!”
包九,手忙腳亂的接住毛筆,隨後輕輕放在案上,這才轉身應了一聲跟了出去。
此時,一群六個公子少爺騎著高頭大馬,攜帶家丁護衛,正在秦府門前等候。
秦瀟來到庭院揮手忙道:“包包,去把我的馬牽過來!”
包九應了一聲,隨即轉身去了馬棚。
秦瀟一腳踏出大門叉著腰,在大紅燈籠的映照下麵色微紅。他抬手不爽詢問:“為什麼你們幾個龜孫兒,昨個不告訴與我。我還什麼都沒準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