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芳第一次覺得站在戶外的陽光下呼吸著新鮮的空氣,這種感覺是多麼的美好……
隻是,這份美好持續了還不到十秒,那司寇天睿就指了指不遠處的人影,笑著道,“若是你想再被抓回去,那我也不介意你繼續在這裏呆下去。”
琉芳狠狠的用眼刀剜了他一眼,最後還是跟在了司寇天睿的身後。
她把那個被拆解了的黃銅發夾裝進了兜裏,這畢竟是她母親留給她的遺物,縱然是被拆解不能戴了,但也是萬萬不能丟棄的。
司寇天睿身手靈活,帶著琉芳在樹林裏穿梭,盡量避人耳目。
琉芳氣喘鬱鬱,好不容易才跟了上去。
下午的時候,兩個人終於走到了正道上,司寇天睿指了指一條岔路口,笑眯眯的道,“這就是去鎮上的路,你回吧。”
“那你呢?”
琉芳見司寇天睿竟然不打算和她一起走,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司寇天睿明顯有些驚訝,他麵上拂過一絲愕然,但很快就又笑了起來,輕撫手掌道,“他們拿了我一個很重要的東西,我自然得去要回來。”
琉芳見此,也不再多問,提著酸軟的雙腿,向鎮上狂奔而去。
司寇天睿望著琉芳的背影,嘴角依舊帶著笑意,自言自語道,“你是說,她和崔夢曉是一起的?”
他話音剛落,隻見身邊浮起了一陣黑霧,漸漸化成了一個人影。
那人麵相刻薄陰鷙,穿著一身黑色的唐裝,佝僂著身子候在司寇天睿身後,順從的道,“是,她身上有崔夢曉的味道,非常濃鬱。”
“走吧,還是趕緊去找那個東西……”
司寇天睿麵上的笑容漸漸冷了來,他眯了眯眼,望著不遠處耕作的村民,冷笑愈漸,“真是一群蠢物,作繭自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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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芳與司寇天睿分別之後,還沒走多遠,就見前麵掠過了兩道人影,速度之快,她還沒看清楚那兩個人影是男是女的時候,就見崔夢曉兀地出現在了自己身邊,緊隨其後的,還有張歸乾。
“夢曉!”
琉芳激動得差點沒流下熱淚,她抱著崔夢曉,想起自己先前一個人時的無助,不由抽噎了起來。
崔夢曉輕輕拍了拍琉芳的肩膀,見她鎮定了下來,這才問她昨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琉芳將她和季墨言去救那個女學生的事情給說了,接著,才說道,“……之後,我和師兄在回去的路上,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叫我的名字,一時好奇,就回頭看了一眼,結果就暈了過去,什麼都不知道了……不過還好有個男孩和我關在一起,也是多虧了他,我才能出來的。”
崔夢曉雖然和司寇天睿有過節,但是她到現在為止還不知道司寇天睿的名字,因此聽琉芳這樣說,還誇了司寇天睿幾句。
“對了,師兄呢?他怎麼沒來?”
琉芳這才發現不見季墨言的身影,而崔夢曉也是一臉難色。
“琉芳……季先生他昨晚上去找你,然後就不見了……”
崔夢曉抿了抿嘴,還是如實說了,“我和師傅過來,就是準備去找你和季先生的。”
琉芳眼睛一下子就紅了,她說出了季墨言的生辰八字,央求張歸乾一定要幫忙找到她師兄。
張歸乾應了,拿出羅盤,見上麵指針指向的方位赫然就是羅老板親戚所在的村子,也是離玉礦最近的地方。
琉芳見此,也問張歸乾要了兩張神行符,和他們一起趕赴旮子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