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澈輕歎了一口氣,收回了撫在我臉上的手,再緩緩地道:“因樂坊人雜,我還是被芬皇爺手下之人認了出來,將我們捉到了他的王府之中。當時他管理的事務出現了一些問題,我幫他解決了,他對我大為常識,暫時不對你用強。可後來他還是妒忌了,我趕來時你已被他灌下忘川之水,那忘川之水須經昏睡後才能忘情,你強撐著不讓自己昏睡過去,那時我的功力已恢複了一成左右,便暗中搗亂並趁亂奪了一匹馬逃走,可追兵眾多,我隻好下馬阻止他們,讓你獨自逃脫,你不肯丟下我獨自一人逃走,我隻好脫下外袍,將你綁在馬背上,拍打馬背令馬匹狂奔而去,你在馬背上不停地對我哭喊著“卷毛,如果我忘記了你,你一定要讓我重新愛上你啊!”顏兒,你的這句話我一直記著。”
他停了下來,似是陷進了深深的回憶當中,雙眼如水晶般晶瑩清澈,又如潭水般深不可測。
我們曾經有過那樣的深情嗎?那一句你一定要讓我重新愛上你之話,含著多少期盼、祈求和惶恐?
我雙眸輕眨,不由得滑下了一滴淚水。
他又伸出纖長的手指,將我臉上的淚水輕輕抹去。
“還有呢?”我顫抖地抓住他的衣袖,仰著頭問。
他的臉色輕柔如風,聲音也很輕:“我後來昏迷了去過,醒來後發現自己被綁在陰暗的牢房之中,那時我功力已恢複了三成左右,便掙脫繩索逃了出去,此時阿佑他們已經來到弩國,與他們會合後得知你在翼那裏很安全,我放下心來開始全力追查你父母之死。”
“我父母之死有什麼疑點嗎?他們不是被流寇所殺嗎?”我吃驚地又跳了起來。
“是流寇所殺沒錯,不過我還查到了一些陰謀,是什麼陰謀待時機成熟後再告訴你好嗎?”他微眯雙眸,似是有些為難。
“那你往下說。”我知道再追問下去他也不會說的,便又坐了下來。
他點了點頭,接著說:“我一邊暗中調查,一邊調養,在我功力恢複了六成之後,率阿佑和七名趕來的暗衛,殺了流寇五百人,將那流寇之首的頭顱割了下來,以報你父母之仇。”
“那流寇之首不是芬皇爺帶領的弩國先鋒隊殺死的嗎?”我驚訝地瞪大了雙眼。
他雙目變冷,唇角微彎冷笑了一聲:“芬皇爺與那流寇之首乃同流合汙之輩,哪能當真殺了那頭領?我們的屠殺在他們到達之前,剩下殘餘的流寇他們隨意清了一些,翼的軍隊到達後,都是翼他們在善後。”
原來幫我報父母之仇的竟然是他。
我感激地對他說:“謝謝你。”
他搖了搖頭:“你是我妻子,你的事便是我的事,這是我應當做的。”頓了頓,他又說:“你們回燕京之時,我還在調查一些疑點,並沒有跟著你們一起回京,可是想不到回京後見到你時,你當真將我忘的一幹二淨了。”
我不由得笑了起來,記得當初在皇宮裏第一次見到他時,他睡在葡萄架下,我對他說的第一句話是:“姐姐你好美。”
“可那時我差點跟翼成親了,還好,隻是差一點。”我想起與慕容翼的一段情緣,後怕地拍了拍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