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了搖頭:“不行,你這邊得留一些人。”
慕容澈輕笑了聲:“徹城路遙,我不放心,這十二人除去阿軍和阿佑之外,都在暗處護衛,沒事不會出來,也不會打擾到你,若你去不想他們跟著,隻須告訴阿軍或阿佑,他們便會撤了跟隨,不過你出門在外,我還是不希望你撤了跟隨。”
“我也不希望你這邊少了護衛,我很擔心的。”我朝他搖頭,他這人這麼任性,若少了護衛,真出了什麼事可怎生是好?
“我在京城安全,不需要太多護衛。”慕容澈道。
“要不這樣,除了阿軍和阿佑,我帶著五人,還有五人留你這邊吧?”見他這麼執拗,我隻能讓步了。
“真不用,我就算沒暗衛在京城裏也會很好的。”他還是不同意我的話。
我正想找什麼話駁他,他突然咪了咪眸子,將手指放到我唇間壓了壓:“聽話,就這樣安排了。”
這話語之中雖然輕柔,卻帶著一股不容辯駁之氣勢。我無奈地看著他,知道他這性子上來了,誰也說不了,隻能接受了他的安排。
他走近我低聲說:“記住,不要讓在場之外的人知道你身邊有多少暗衛。”
我一呆:“葉子阿秀也不說嗎?”
他正色地點頭道:“是的。”
我想了想,他這麼做是對的,暗衛護的是我,此事沒有必要讓其他人知道。
出發的那天,耿治廉帶了一百多人的隊伍前來迎我上路。
“耿副將好久不見了,今天這一見便是與你一起上路,我們還真是有緣呢!”我看著耿治廉笑道。
耿治廉朝我拱手行禮笑道:“能為王妃效勞是我的榮幸。”
“你這聽命於大燕,效勞的是大燕國吧?”我戲謔地笑著。
耿治廉呆了呆,又笑了起來:“是啊!我乃是奉我大燕國之令特來為王妃效勞的。”
我朝他笑道:“徹城路遠,這一路還請多多照應著。”
“這是本人職責,應該的。”耿治廉笑道。
“你要小心看護王妃,若她有個閃失,我唯你是問。”一邊的慕容澈連正眼也沒看耿治廉,明顯對耿治廉的太態不是很好。
耿治廉低下頭恭聲道:“尊命。”
我白了慕容澈一眼:“這一路都得靠耿副將護送,你就不能說句好聽的?”
慕容澈瞥了他一眼,輕蔑地說:“他是奉命前來護送你的,就算護送之不是他,也會是別人,我須要對他說什麼好聽的?”
我氣結了:“我與耿副將從前就認識,他是一位鐵錚錚的漢子,你怎麼就是看他不順眼?”
慕容澈無奈地道:“你說他好就好罷,但你也不要將自己對他的好感硬塞到我身上。你要走了,我們還是不要為此吵架吧!”
“誰要和你吵架了。”我眼一紅,臨別的愁緒一下子湧了上來,此刻真舍不得他。
我定定地望著他,這一去也許數月未再見,要將他深深地印在心底裏。
他也定定地望著我,拉過我的手,嘴角一彎笑了起來:“我們上馬車吧!”
我點了點頭,望見葉子和畢伍,阿秀和陳玉東也正在依依不舍地告別著。
我們正往馬車上走,突聽一道嬌柔的聲音叫道:“王妃妹妹且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