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歎息,“倒也是苦了二哥,本無心皇位,卻硬是要被人推進這權利的紛爭中。”
葉安安莫名的看向君臨,似乎在審視什麼,“不可一世的太子何時變得這般多愁善感?倒是有些不像你。”
君臨一怔,苦笑,“隻不過經曆了太多的失得而已。不自知中,有些感傷而已。”
葉安安眸子一暗,警告道:“你們是對手,對敵人心慈手軟,便是對自己的殘忍。”
君臨微微一怔,解釋道:“其實我也沒有想要心慈手軟。”
“我明白。”葉安安臉色柔和幾分,“我相信你。”
君臨不自覺的上揚嘴角,眉眼含笑,“城東新開了一家皮影戲,聽說好看的很。這些日子你也累了,不如一起去看看?”
小心翼翼的詢問著,生怕葉安安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果不其然,葉安安當即拒絕道:“我在這裏作畫亦是休息,不必再去城東看皮影戲。”
君臨有些失落,“韞玉也在,他提前去準備了,說是前往南夷前休息休息。”
“韞玉?”葉安安有些動容。
君臨見狀,連忙給月末使了個眼色,月末頓時明白,快步上前,柔聲道:“小姐,奴婢也聽說了那家皮影戲,真真的好看,每日前去觀看的人都快要把房子給撐破了呢!”
葉安安好笑道:“有那麼誇張嗎?”
“怎麼沒有?”月末撇撇嘴,“小姐這些日子跑東跑西的,月末也有些又累了,在說我們馬上就要去南夷,不去看看倒是真真有些可惜。”
葉安安思索一二。
月末再接再厲,“而且上次小姐不是說心疼韞玉公子嗎?一直在外征戰,也不曾有時間陪他,現在有時間了。一家人看一場皮影戲多好阿。”
“一家人…”葉安安眸子中染上幾分落寞的神色,猶豫片刻,點點頭應下,“也好。”
月末歡喜的笑了,衝著君臨眨巴一下眼睛。
當即拉扯著葉安安的衣袖,扶起起來,將未做完的畫正在收起來,卻被葉安安阻止了,“先放著,等我回來再畫。”
月末“嗯”了聲,便不再動作。歡喜的拉著葉安安離開。
冬竹剛欲跟上去,卻被君臨扯到一旁,不解的看著,“太子,這是做何?太子妃都要走遠了。”
君臨瞪其一眼,“是阿安走遠了,還是月末走遠了?”
冬竹一噎,撇撇嘴,不欲和君臨爭論。
“那個,韞玉在哪?”君臨瞧瞧遠去的葉安安,連忙詢問。
冬竹懵懂的回答:“王爺不是說韞玉公子在城東的皮影戲哪裏嗎?怎麼還來問屬下?”
君臨“啪”的上去便是一巴掌,打在冬竹的胳膊上,“本太子要是知道還會問你嗎?你能不能動點腦子?!”
冬竹一驚,甚是委屈,“說韞玉公子在城東的是你,問韞玉公子在哪的也是你,太子,你這不是為難屬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