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三(2 / 2)

目光時不時瞟向桌上的宣紙,雖然看不清楚上頭寫著什麼,直覺告訴他,不簡單。

葉安安突然怒斥:“督察禦史在蘭城為官時貪贓枉法,欺壓百姓,強娶民女,克扣糧草,搜刮民膏。而且你這督察禦史的位置還是賄賂朝中大臣買來的。督察禦史若是這些罪責上報朝廷,單憑這裏麵的一項已經足夠讓你滅九族的。”

聲音冰冷如寒冬的瑟風,本被汗水浸透的後背忽的透人心脾的涼。

督察禦史登圓了眼睛,強行使自己鎮定下來,“王妃冤枉阿!下官一直勤政愛民,勤勤懇懇,怎麼會如此?定是查而不實,汙蔑下官!”

葉安安挑眉,意味深長問道:“你的意思是說本王妃故意汙蔑你?”

“下官不是那個意思…”連忙擺手,臉上浮現出驚慌的神色。

葉安安冷眼相待,生出幾分不屑,“月末,督察禦史每月的月奉多少?”

月末思索片刻答道:“回小姐,督察禦史每月月奉是三百貫。”

“三百貫阿...”葉安安尾音拖的長些,漫不經心的說:“聽說督察禦史為了卿雲姑娘一夜春宵可是砸下五十萬兩真金白銀。隻是本王妃不知每月三百貫,督察府的吃穿用度遠遠不止這些,哪來的五十萬兩?!”

督察禦史打了個寒顫,正在思量怎麼解釋,葉安安便將幾張宣紙甩在督察禦史麵前,“你且瞧瞧,鐵證如山,不知督察禦史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督察禦史拿起宣紙,粗略的走馬觀花看了幾眼,汗如雨下,手掌心濕漉漉的。

咬咬牙,陰晦警告:“王妃雖然貴為天澤的神女,擁有民心,但是可能對朝堂政事不太了解,貪汙腐敗是從根部開始腐爛,下官隻不過葉末的一個,在下官之上還有數不盡的達官貴胄構成的龐大體係,盤根錯節,有著共同的利益,王妃若是動了下官,便是撼動了整個朝堂,到那時朝堂之上無人再支持七王爺!”

擲地有聲,一掃剛才的驚慌。

葉安安靜靜的看著,像是在看跳梁小醜一般,隻覺得好笑。

“督察禦史也說了你也不過是葉末的一端,你說那些人會為了一個葉末而的罪一個王爺嗎?”

督察禦史蹙眉,全然不見剛才的膽小,大笑道:“王妃說的沒錯,那些人自然不會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而去的罪一個王爺。但是…他們也會明白,下官隻是一個開端,他們自然會明哲保身,若是利益受損了後,自然也會群起而攻之,下官相信王妃尋了下官也隻是一個開端,不會就此罷手。”

葉安安眼底的笑意褪去幾分,這才有了幾分正視的目光,“看來督察禦史的酒已經醒了。說的沒錯,本王妃絕對不會就此罷手,月末,剛剛督察禦史說的那些人都有誰?”

月末從衣袖中掏出一張紙條,緩聲念出:“禮部尚書,刑部尚書,右督察禦史,九門提督,南部巡撫,光祿寺卿,太仆寺卿等等,餘下一十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