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末小聲的咕噥一句“哦。”
環顧四周,一片漆黑,寒風刮過,月末不由的打了幾個哆嗦。
再抬眸看向四周,總覺得陰森,不禁有些發抖,心裏頭抱怨著,以後這裏也要安幾個燈籠,有些個嚇人。
環抱住雙臂,趕忙離開,剛走到廚房,迎麵碰到剛回來的冬竹。
“冬竹?”月末喚了一聲,“你回來的剛剛好,準備開飯了。”
“這麼湊巧嗎?”
冬竹亦步亦趨的小心翼翼的靠近月末身旁,額頭上布滿了汗珠子。
“沒辦法,今天你運氣好。”月末抬頭望去,疑惑的說:“你今天出去幹什麼了?一天都見不到人影,這一回來,還滿頭大汗的。”
不自覺,聲音中參雜些許擔憂。
說著,從衣袖中掏出一塊手帕,往冬竹伸去。
冬竹瞧見,大喜,眉開眼笑,頓時掃了一身的疲憊,主動低著頭向月末遞過來的手帕靠去。
誰知,半晌都沒有感受到那溫溫柔柔的撫摸,正準備開口詢問,“啪”的一聲,胳膊發麻,月末的勁越發的大。
“你怎麼又打我?”
滿臉的委屈。
可惜月末不吃這一套,踹了一腳,將手帕扔到冬竹的懷裏,沒好氣的說:“想什麼呢?不會自己擦嗎?!”
冬竹連忙接住手帕,點頭哈腰,“會,會,自然是會的。這點小事,怎麼好意思勞煩月末小姐姐呢?”
“知道還不自己擦?”
“是是,這就擦。”冬竹趕忙拿著手帕對著額頭一頓亂擦。
心裏埋怨,女人莫不是都是唱戲的?變臉變得可真夠快的。
看到冬竹擦拭之後,月末方才想起開口詢問:“你今日出去做什麼的?”
“不就是上次同你說的那件事情嗎?”
“上次哪件?”
月末不解,抬眸疑惑的看著冬竹。
冬竹環顧四周,附在月末耳旁低語幾句。
月末瞬間明白,不再多問,隻是道:“去廚房吧,晚飯估計應該做好了。小姐吃了糕點早早睡下,王爺剛剛有事離開。我們過去吧。”
“好。”
冬竹順從的跟隨月末的腳步。
西菀一片安詳,東院天雷滾滾,人心惶惶。
房舍裏碎了一地的瓷器,滿地的碎瓷片,中央還站著一個憤怒的女人,因著憤怒恨意,絕色的臉龐顯得異常猙獰,手裏頭還拿著一個瓷瓶。
“砰!”
熟悉的聲音,碎了一地。
房舍外頭的院子壓根就沒有人敢靠近,隻有貼身丫鬟膽戰心驚的杵在房舍得一個角落。
等幽夢將所有的東西都扔完之後,才敢開口詢問:“主子,這是怎麼了?”
在西菀出了什麼事情,小姐一回來便是這般生氣,拿起東西就扔?
主子不是已經和葉小姐做朋友了嗎?怎麼會如此?
不禁皺起眉頭。
許是累了,亦或者是沒有東西可砸的了,掀倒一個架子之後,幽夢陰霾著一張臉,眼底盡是無窮無盡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