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刑拷打?”
冬竹試探的詢問。
君臨瞪其一眼,“就知道動武,你以什麼理由去抓他?”
冬竹愣了神,茫然的問:“王爺抓人不是重來不問緣由的嗎?想抓就抓了。”
王爺是天澤的王爺,待這次回去之後,便是天澤的太子,日後的國君,誰敢說道?
君臨也微愣,“好像是這樣子的。”
“王爺,那我們是抓還是不抓?要是屬下說阿,就抓過來,拷打一番定能說實話。”
君臨擺擺手,“薊侑若是不見,君乾可不會輕易罷手,若是讓阿安知道,本王該如何解釋?”
冬竹撇嘴,“王爺以前做事的時候,都不會這麼瞻前顧後。”
“本王這叫做謀劃全局。”
你懂什麼?
“是是。”瞧著君臨處在爆發的邊緣,連聲應和,“王爺,那我們應該怎麼做?”
“打著感謝的幌子去一探究竟。你這樣做…”低語幾句,隨即又道:“再問這幾個問題,十有八九總該有些個端倪。”
“是,屬下明白。”忽然念起那事,又道:“王爺,那山匪的事…四王爺真的要立軍令狀?”
君臨挑眉,不屑道:“無非是做給天下人看罷了,讓那群土匪死心塌地的跟隨他。”
“那我們需要怎麼做?”冬竹一聽,有些著急。
怕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不急,且讓他立了軍令狀再說。”
“軍令狀?”冬竹皺眉,“王爺不是說,四王爺立下軍令狀是為了拉攏人心嗎?為何還要如此?”
有些個摸不著頭腦。
“隻不過是為了喪失軍心做鋪墊而已,且先讓他高興一陣子,等救援一事冷卻下來後,再反將一軍。這可是本王最愛的手段。”
不直接扼殺,反而讓他體會從雲端墜入深淵的絕望。方才大快人心。
“王爺就是王爺。”冬竹恰時宜的拍著馬屁。
隨而又問:“王爺,這軍中的細作如何處理?需不需要屬下去挨個探查?”
說到這,暗自攥緊拳頭。瞳孔裏盡是憤怒之色。
百萬大軍葬送魚嘴口,一個月的傾盆大雨都未必能洗刷幹淨裏頭的血。
“查是查不到什麼了。”君臨神色也逐漸落寞,隱約中還有弑殺之色。“能夠得知我們計劃的便是這幾位將領之中的人。”
冬竹咬牙道:“王爺,要不屬下把他們都殺了?寧可錯殺一千,也不可放過一個。”
殺身方可成仁,可惜他隻殺人,不願成仁。
君臨眸子陰晦,搖頭拒絕。
“不可,北有北戎虎視眈眈,南有南夷磨刀霍霍,天澤正是用人之際,不可錯殺無辜。”
若是常時,不必冬竹說,他也將他們盡數殺盡。
於他眼中,這隻不過多了幾條人命罷了。
至於他們背後的家族,他壓根不放在眼裏。
“是。王爺,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冬竹忍住衝動,問道。
君臨沉吟道:“奸細沒有料到君乾會突然出現,殺他們南夷大軍一個措手不及。定會慌張,害怕上頭責備,也許會主動寫信請罪。你且多注意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