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個法子,可大罪麵前你突然不是督察府之人,怕是難堵悠悠眾口。”
葉安安坦然道:“那如果臣女真的不是督察府的血脈呢?”
君龍澤挑眉:“這是何意?”
“皇上明鑒,臣女是揚州瘦馬許芷柔和仞三公子的女兒。”
“怎麼一回事?”
葉安安不急不緩道:“臣女的母親是仞三公子的夫人,因為仞老夫人嫌棄臣女母親是揚州的瘦馬,遂將其趕出府中,趕出之時,母親便已經懷上了我。”
君龍澤皺眉:“這隻是你一麵之詞,你又如何證明?”
“回皇上,臣女已經找到當年為母親診斷的郎中,他可以證實臣女乃是足月所生。而母親入督察府不過半年的時光。遂大可證明臣女的身份。”
“不妥,這個方法不夠妥當,大可可以說你是隨意找人演戲,沒有實際的證據。”
葉安安莞爾:“自古以來便有醫者檢查血緣親疏,司徒神醫醫術高明,又是雲鶴神醫的傳人,由他來證明,便能堵住天底下的悠悠之口。”
即使不這麼麻煩,以神女在長安百姓心中的影響力,足以讓大家相信她所說之言。
君龍澤剛欲問司徒敬怎麼會答應,看著葉安安胸有成竹的模樣,忽然想起,這個丫頭是司徒敬的弟子。
天時地利人和她皆有之,隻差他這一宣告天下。
不管她是與不是,都能解決這皇宮城門外的百姓。隻不過…督察府的血脈與大將軍府的血脈又不一樣了。
大將軍府世代為天澤的守護神,在百姓心中的形象根深蒂固,即使當初陷害了大將軍府,這一謠言傳出,無數擁護大將軍府的人便又重新站出來。
隻怕是此女子在百姓心中的地位更加牢固,而且那些曾隸屬或受大將軍恩惠的仞家軍會…若是他日所嫁之人…
葉安安看出君龍澤的猶豫以及他的心思,遂開口保證:“若是他日我做出有害皇室危及天澤之事,將一生不能得償所願,倍受折磨。”
君龍澤眸子發亮,“好,記住你今日的誓言。這件事你打算讓寡人如何昭告天下?”
“大將軍府落敗後,葉安安得知自己的身世,本欲相認,但發現大將軍府一事有所蹊蹺,便繼續潛伏督察府中,查找到督察禦史通敵叛國的罪證,以證大將軍府清白。”
字字句句慷鏘有力,不容置疑。
如此,大將軍府也算是恢複清白,功績碑上不會再蒙灰塵。
君龍澤應下:“好。”
殿門之外,月末直勾勾的望著緊閉的殿門,望眼欲穿,心急如火。
德貴在門口轉悠了半晌,瞧著月末著急樣,上前道:“不必著急,神女聰慧,定能化險為夷。”
隻是不知到底有沒有許配給七王爺,好促成一段姻緣。
月末福福身道:“多謝德貴公公。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
“所以阿,當寬心…”
說著,殿門緩緩打開,葉安安踏步而出。
“你瞧,這不是出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