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黑影應下,轉身離去,不想,卻突然被司徒敬叫住:“等等。”
“主子有何吩咐?”
“暗中守著,不要輕舉妄動。”
黑影錯愕,“主子,那少主怎麼辦?”
“不必管她,車到山前必有路。”
不如皆此機會,賭上一覆,究竟有多少情。
“是。”
事隔一日,朦朧的清早,督察府內外皆被禁軍包圍,圍的水泄不通。半隻鳥雀都飛不過去。
督察府一家老小聚集大堂,靜候德貴公公宣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督察禦史叛國通敵,私自暗通南夷,陷害我朝大將軍府,罪孽深重,押送大牢。次日開審。”
“什麼?!”
葉慶年一聲驚呼,瞠目結舌,不敢相信,一旁的葉老夫人軟了身體,差點暈了過去。
“葉大人,你沒有聽錯,是皇上的旨意,你快接旨吧!”
“不,不。”葉慶年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一般,往後縮了又縮,“不,我不能接,接了就要死人的。”
德貴公公歎息,勸阻:“老奴勸你一句,還是接了吧,不接更是死罪。”
南宮朔死而複生,又連奪天澤數座城邦,君龍澤本在氣頭上,一聽有大臣與南夷勾結更是不可饒恕。再者,大將軍雖亡,但也曾屹立天澤數百年,事後,有諸多言論,起事。
督察府也算是倒黴,撞在槍口上,穩固了皇室,又給天下一個交代。怕是死罪難逃,至於真相,不足為道。
葉慶年驚慌伸出手,準備去接黃澄澄的聖旨,便聽有禁軍來報。
“德貴公公,屬下在督察禦史的書房內發現這個。”
手中拿著一疊厚實的書信交遞到德貴手中。
德貴一看,陡然變了臉色,這厚厚的一摞皆是南夷的書信。
督察府即使有天大的本事也難逃了,葉慶年莫不是真的南夷暗線,便是被有心人陷害。
“葉大人,你看看,南夷的書信,你還有什麼好說的?這些都將成為呈堂證供!”
葉慶年盯著德貴手中的書信,愣了神,什麼對什麼,哪來的書信?
剛欲開口解釋,德貴公公已經退至一旁,禁軍猛地將其拖拽起來,押走。
“德貴公公,我是冤枉的!冤枉的!沒有的事啊!我要見皇上,要見皇上!”
德貴一撇道:“葉大人放寬心,老奴會幫你傳達給皇上的。都帶走吧,一個不留。”
“是。”
葉安安正要起身,瞧見從側門一路小跑而來的月末,皺眉問:“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上香嗎?”
月末莞爾道:“奴婢沒有小姐活不下。”
葉安安無奈起身,“這下走不了了。”
“奴婢不後悔。”月末亦步亦趨的跟在葉安安身後被禁軍押送。
閑站一旁的德貴瞧見葉安安,動身過來,嗬斥禁軍道:“這是天澤的神女,不必壓製。”
“是。”本來押著葉安安的禁軍連忙鬆開了手退到一旁,不曾想這便是神女。
葉安安淺笑:“多謝德貴公公。”
“神女,這次督察府所犯之事嚴重,怕是無力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