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葉安安的眉頭緊鎖,為了督察府所謂的榮譽,她將子孫的幸福置於何地?
“四丫頭?四丫頭?”
“嗯?”葉安安慢慢回過神來,反問。
葉老夫人疑惑的問:“怎麼了?喚你,你也聽不見,手上的勁輕一些,我這老胳膊老腿的,別再弄散架了。”
葉安安一頓,連忙輕一些捏葉老夫人的肩膀。
“安兒是在想,三姐姐知道擇夫婿這件事嗎?”
“還不知道,老身尚未同她講,再等等。”
“嗯。”
葉安安低聲應道,怕是知道了,三夫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呆了約有半個時辰,葉安安方才回去。
待其一離開,福嬤嬤便緩步入了內室,葉老夫人困倦的眸子猛地睜開。
“走了?”
“走了。老夫人,可問出什麼?”
“沒有。那丫頭好像不怕老身知道什麼,全部交代了,並沒有看見二夫人。”提及二夫人,葉老夫人臉色瞬間變得異常難看,“忍了她這麼多年,死了也不讓人安心。老宅那邊都處理好了嗎?”
“回老夫人,都處理妥當了,即使二小姐回來,也查不出個究竟,隻是說,二夫人毒害老夫人以後,送去老宅的路上不幸感染風寒,逝世了。”福嬤嬤井井有條的應答著。
葉老夫人沉吟道:“那就好。這些時日,各個小姐的擇夫婿的事都抓點緊,四處敲打點。”說罷,疲憊的躺在搖椅上,昏昏欲睡,轉眼的功夫,便已經入睡了。
“是。”福嬤嬤低聲應下,為其蓋上一毛毯,便悄悄的退下去。
朧月閣,輾轉回去,頭頂的鵝毛大雪已經小了很多,大片的雪花也變成了絨球,紛紛揚揚。
“小姐,怎麼樣了?老夫人怎麼說?有沒有看出什麼破綻?”月末擔心的追著詢問。
葉安安淺笑的摸摸月末的墨發,將其上頭的雪輕輕拍下來,“別急,沒有看出破綻,看來二夫人所說的那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月末鬆了一口氣又提起一顆心:“小姐,你打算怎麼辦?”
“我不知道。”葉安安茫然的回答,她在等一個最為合適的理由,“我在想神醫爺爺所說的話,父親…什麼含義。”
月末一驚,壓低聲音詢問:“小姐莫不是懷疑老爺不是你的父親?”
“是。”葉安安供認不諱,“自從母親死後,他便對我不管不問,若是按照二夫人的說法,母親受父親寵愛的話,我也會被愛屋及烏,而不是不管不問。再想想任叔叔的故事。”
葉安安目光一稟,抓著月末的手臂,低聲道:“月末,我有可能是仞叔叔的孩子。”
月末也被驚住,仔細端詳葉安安這張臉,驚訝得捂住嘴巴。
“小姐,奴婢發現你的鼻子,眉毛和仞二公子有些像。”說完又搖了搖頭:“可奴婢隻見過仞二公子一麵,這也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