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心裏沒有了往昔的愧疚?
“小姐…”月末緊緊的握住,沉吟:“小姐也是為了報仇,而且是老夫人下的命令。小姐,這個世間上,你不想傷害別人,可是總會有人尋這各種的借口傷害你,所以我們隻能將自己包裹起來,堅不可摧,不是嗎?”
葉安安心頭一咯噔,落寞的神色漸漸消散,腰間的銀製扣暖玉珠散發柔和的光,回首,摸摸月末的墨發,莞爾一笑。
“吱呀…”
木門緩緩打開,李嬤嬤熟練的提著匕首站在門前,匕首的前端滴著厚重的鮮血,一滴,兩滴,染紅了潔白的雪。
葉安安看著熟門熟路的李嬤嬤,皺著眉頭:“死了?”
“死了。”李嬤嬤喘著粗氣,不曾想一個後院的小妾有這麼大力氣。
葉安安微微點了點頭,叮囑道:“祖母那你可知道怎麼說?”
李嬤嬤眼珠子一轉,隨即應道:“回四小姐,老奴立即回信說,老奴來不及將二夫人轉移,未防止四小姐發現,遂殺了她。毀屍滅跡。”
“好,這是你下一旬的解藥。”
說著,從腰間的腰帶的右側掏出一白色的藥丸,放在李嬤嬤沾滿鮮血的手掌心中。
李嬤嬤一喜,急忙吞下,長鬆一口氣,餘光時不時瞟向葉安安的腰帶。
葉安安瞧見了李嬤嬤的目光,特意將腰帶外翻一下,裏麵什麼都不沒有,警示道:“不要有任何不該有的想法。後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李嬤嬤一驚,連忙低頭應下,瞬間變得恭恭敬敬,不敢再胡亂看。
在老宅休整了一晚,次日天蒙蒙亮的便乘坐馬車返回督察府。
一入府門,福嬤嬤早已恭候多時,請葉安安前往南宛一聚。
“祖母…”
未入內,葉安安便歡樂的叫著。
葉老夫人聞聲,慈祥的笑了笑,也不過是皮笑肉不笑,見其入內,問責般問道:“昨個下午去哪了?福嬤嬤帶著郎中去給你診斷,不見個人影。”
福嬤嬤拉著月末退下,留下祖孫二人。
葉安安望著坐在椅子上賞雪的葉老夫人,不知作何感想,那毒藥她是不是不應該自己服下?
隻是微微一愣,揚著好看的笑容,快步走到葉老夫人跟前,給她捏捏肩膀,撒嬌著說:“安兒去了趟老宅。”
葉老夫人一怔,不曾想葉安安竟不隱瞞,“去老宅幹什麼?不知自己的身體還沒有好利索嗎?外頭還下著雪,萬一感染了風寒可如何是好?”
“祖母,安兒這不是好好的嗎?不用擔心,安兒去了是為了一件事。”
當說出後麵幾個字的時候,葉安安明顯感覺葉老夫人的身體一下子僵硬起來。
“為了什麼事?”
“這件事還是有關於二夫人的。”
“二夫人?”低聲驚呼,身子越發的僵硬。
葉安安天真的笑道:“是啊,那日二夫人離開督察府的時候,半路上遇到安兒,同安兒說了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