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峙上揚嘴角,毫不避諱的望向君徵的眼睛,裏麵卻滔天深不見底的怨恨,握緊君徵抓住他手腕的手,一根一根將其手指扒開,全部扒開後,甩在一旁。
“大哥,這就是三弟的答案。大哥還是自己好自為之。”
“為什麼?!太傅沒有兵權,而你手中少的可憐幾個兵你是鬥不過我的,現在放手,大哥就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否則,到那個時候,覆水難收,一切都晚了。”
“覆水難收?現在就是覆水難收。大哥,還是一如既往得想當然。大將軍?可終究還是一人之下。”
“大將軍已經是萬人之上,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萬人之下,一人之下。這般的好,不若大哥來做大將軍,將皇位拱手讓給三弟可好?”
君徵臉色驟然一變,沉的能滴出墨水。周身的氣壓低的能讓人喘不過來氣。
“三弟,你可知你在說什麼?大哥,這是看在多年來的兄弟情義上,給你最後的機會。”
“機會?到了最後,你還是那麼高高在上,無論什麼都是施舍,可是我不需要。什麼兄弟情義,沁滿樓的那一出戲,你可念起半點兄弟情義?”
一出狸貓假冒皇子的戲碼,是君峙心底最深的隱秘,也是永遠不見天日的痛楚,同樣是他這麼多年來苦難的根源。
“一出戲能如何?三弟不要以為大哥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這些年來你借本王的手除去了多少的人?!這隻不過是扯平了。”
“原來你不是個傻子,看來大學士將你教的不錯,既然如此,我們之間也沒有什麼好談的。”
眸瞳暗了暗,沒有半點光彩,可細細一看,那暗淡得瞳孔低下卻又熊烈的火焰。
“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本王不需要,大王爺還是自己留著,自求多福。”
說吧,甩袖往右側挪了一步,靜靜的站著,等待裏麵得消息。
“沒用的。”
一壓音量的女聲從君徵左側響起,君徵扭頭看去,有些無可奈何。
“母後,三弟他…”
“積怨已深,不拿到那個不屬他的東西,他是不會放棄的。”
“母後,他畢竟是本王同胞弟弟。”
“那又如何?”
皇後娘娘反手握住君徵的手,一字一句,淬了毒,斬金截鐵反問。
“本王不願對他出手。”
“你不願,那最後死的便是你我母子二人,你可忍心?你死去的大王妃,你又將她至於何處?”
心抽搐一下,那塊初遇送於她的錦帕還在胸口的地方。
“母後,放心,兒臣定當竭盡所能。定不會讓母後失望。”
“能這麼想便好。隻是不知裏麵是什麼個情況。”
“母後莫要心急,太醫進去好一會,興許一會便能出來。父皇有神龍護身,定不會有事。”
“你知道母後擔心的不是這個,你看看,我們身後站了多少得王爺嬪妃?哪一個不是盯著那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