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抹著眼淚,邊往月一和月末中間鑽過來,像是兩堵牆,將自己藏匿其中。
“小姐不怕,小姐沒事的,不是我們做的,老夫人一定會還我們一個清白。”
月末握住葉安安不斷哆嗦的小手,濕答答的,自己雖然也是慌張的要命,但一看葉安安這幅模樣,不得不鎮定冷靜下來,企圖尋找朧月閣的一線生機。
“老夫人……您也曾尋郎中替小姐看病,郎中也確診小姐癡傻,一個癡傻之人怎麼可能會行如此邪惡的巫蠱之術呢?”
“這……”
一針見血,說到葉老夫人疑惑之上,癡傻之人怎麼會?難道有人陷害葉安安?可葉安安已經癡傻,誰又會去呢?
想著不由的用餘光瞟向一旁坐等看戲的三夫人以及葉安寧,偌大的督察府,唯有三房與朧月閣之間有隔閡,難道是她?
正當眾人想不明白的時候,二夫人的一番話再次引起所有人的關注。
“這小人的布料倒是好看,薑紅色的還帶有金色的邊紋。”
“確實好看,不過好像在那裏見過,有些熟悉。”
二夫人細細端看後,出聲附和一句。殊不知葉老夫人的眼神越發的陰暗,壓製住怒氣,低聲道:
“拿過來給老身看看。”
“是。”
接過小人,枯木般的手指撫摸過縫製小人的布料,背後還有一半類似玫瑰花的圖紋。
真是養了一個好孫女,她從千辛萬苦弄來的給她及笄到最後成了弄死她的小人!
“葉安安!老身帶你不薄!你竟如此!”
一聲比一聲高亢,手中的小手狠狠的甩向葉安安,而葉安安聽道有人喚她名字,下意識抬頭,小人上頭的銀針剛好劃過她的臉頰。
兩道清晰的傷口,滴著血花。
“小姐,你沒事吧?!”
月末連忙扶著葉安安的肩膀,察看她的傷口,心疼不已。
“月末,好疼……”
淚水嘀嗒流過傷痕的地方,越發疼痛,血花慢慢暈染開來。
“沒事的,沒事的,小姐,月末給你吹吹。”
小心翼翼的對著葉安安傷口的地方溫溫柔柔的吹風。涼涼的,葉安安的哭泣聲也小了許多。
盯著那個落地的小人,月末驚恐的愣在原地,被一種可怕的想法籠罩,魔怔一般的拿起這小人,薑紅色的,還帶有滾金的花邊,這件衣服全長安恐怕隻有一件。小姐及笄的衣裳!
默默的轉過頭,看向一直不說話的月一,瞳孔裏浮現出懷疑的神色。從未有人入過朧月閣,小姐一直呆在房中也極少出來,小姐的閨房隻有月一姐一個任能進去……
“老夫人,這衣服確實是小姐的,但是小姐癡傻,您也是知道的,怎麼可能縫製小人,還把它放在房間裏?定是有人陷害小姐啊!”
“癡傻?誰知道這小人不是四小姐蓄謀已久?說不定在她癡傻之前就做了小人,也說不定啊?”
二夫人輕蔑的瞟了一眼月末,漫不經心的說道,葉安安活著也是她家寧兒的擋路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