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再次恢複平靜……除去永無止境的使人厭倦的哭泣聲,整個大牢陰沉沉的像一潭死水。
次日午時
天空灰蒙蒙的,下了一場暴雨,欲圖洗刷這場冤屈。雷聲驚天動地,似乎在呐喊世道的不公。
刑場上,暴雨下,排排列列跪滿了大將軍府的妻族,母族,父族,還有旁枝,但凡有點血緣關係的盡數在此,斬草除根。
更有甚至後麵還有忠心跟隨仞老將軍的武將不計其數,極其家眷,全都為一場弓藏而葬送了性命。
刀起刀落,瞬間血流成河,仞老將軍最後一番上表忠心的話猶然在耳,卻顯得極其的諷刺。
暴雨連下了四日,直到刑場上的血跡衝洗幹淨方才停止,隻不過,血跡亦可衝洗,上千條冤魂無人認領。
“小姐,行刑了。”
月一慢騰騰的走到房簷下望雨的葉安安身旁,低聲說道。
“嗯。”
緊緊握住手中的白瓷藥瓶,皇命不可違……這就是下場嗎?她不敢去刑場,也不敢去見最後行刑時的場麵。
“小姐……”
“嗯?”
葉安安從沉思中驚醒過來,已是清淚滿麵。
“手帕。”
月一貼身的遞過去一塊手帕給葉安安擦拭眼淚。
“看來這場雨是不會停了。”
“小姐……”
“乏了,你去忙吧,我想一個人呆一會。”
最後望一眼這滂沱的大雨,轉身入了房間,偶爾傳出幾聲低低的嗚咽。
一場暴雨,整個朝堂煥然一新,君龍澤精神好了很多,手中握著天澤三分之一的兵權。餘下的兵權七七八八分給各地的駐守。南疆邊境的駐軍也換上一個心腹。代替仞老將軍尚還能說的過去。
大王爺和三王爺忙前忙後,在這一場紛爭之中,亦是出了不少的力氣,君龍澤隨便一個由頭,給了三王爺不少的好處,而大王爺卻什麼都沒有得到,在王府中生了好大一通氣。
大將軍府成了一片廢宅,期間也有官員入住,隻不過聽說鬧鬼,遂又重新搬了出來。
日子一如既往的平靜,經曆了大的患難,太平顯的尤其可貴。
如初坊的生意仍是紅火,月一謹遵葉安安的教誨,按部就班,倒也沒有出現什麼大的意外。
葉安安與葉安好成了寺廟的常客,因為紀念的人太多。希望的事也太多。經曆了波折,更祈求平平淡淡。
“二狗子!你怎麼來了?”
那個叫二狗子大搖大擺的略有些嫌棄的走過去,與叫他的人攀談起來。
“過來看看你們!”
“二狗子哥你現在是混那的?發財了嗎?看看你穿的,這可都是上好的綢緞啊!”
“有眼光。怎麼樣,好看不?”
“好看好看!二狗子哥穿啥都好看!剛剛看見二狗子哥過來,小三子差點都不敢認了呢!”
“瞧你說的,小三子,最近在如初坊呆的可好?”
“好著呢!二狗子哥,你都不知道如初坊現在生意越來越好,發的錢是外麵的好幾倍呢!而且葉四小姐人有善心,對下麵的人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