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酸梅子用冰鎮過,酸甜可口,你嚐嚐。”
說著從飯盒中端出一碗酸梅子湯和一碟酸梅子。
“酸梅子?!”
捏一顆酸梅子放入口中,酸酸甜甜,味道極好。
“好吃嗎?”
“嗯……不知南宮從哪家買來的酸梅子,比起往日自己買的好上很多。”
“哪裏?長安東門街,向西數裏,路徑一家帕子鋪子,再拐兩個彎,一路向南,便能看見。”
“這般遠?”
“相距督察府確實有一段很長的距離,若是安好想吃,知會在下一聲便可。”
“南宮前來天澤,公務繁忙,這般麻煩你怕是不好。我讓下人去便好。”
“在下還怕安好不會麻煩在下呢。”
“嗯?……”
葉安好微微一怔,有些發愣,一時竟不知說什麼是好。
“順路而已。”
“那日後怕是要麻煩南宮了。”
“不會,為美人效勞,自當赴湯蹈火。”
“南宮,這張巧嘴,不知要哄的多少女人的芳心?”
“本公子相貌堂堂,英俊瀟灑,不需這張巧嘴,亦能奪得芳心。”
這些女人也包括你嗎?
“南宮這自戀倒是和安安有的一比。”
“安安?與她相論,到底是難以分出高下。不若待她回去,我們比一比。”
“那她定不會讓你半分。”
“在下自然也不會甘拜下風,安好,看,鯉魚打挺!”
葉安好順著南宮赫指的方向望去,陽光璀璨下,幾條泛著金光的鯉魚越出水麵,騰空而上,於空中,打轉,再撲通一聲鑽入水中,泛起圈圈波紋。
“真是好看。入了夏,這鯉魚也活躍了許多。”
“波淺戲魚多。多魚戲淺波。上頭又有荷花相應,恰似一副畫。”
“古人言:日落看歸鳥,潭澄羨躍魚。今日一見若真如此,若是入了秋,在看歸鳥,亦是人生樂事。”
“誠然。不知在下有沒有幸邀請安好入秋看歸鳥?”
“若是有緣自會。”
“安好,相信這世間有所謂的緣分嗎?”
“信如何?不信如何?緣分不過是人們相識亦或離別的一種推脫,南宮,你信嗎?”
“在下信。”
“為何?”
“你我相識便是緣分,若沒有這所謂的緣分,如何有你我的相識?”
“或許吧!”
就像她遇見了君徵,明明知道是劫難,可這所謂的緣分偏偏讓自己飛蛾撲火,也在所不惜。
“安好,可聽過這樣一個故事?從前有一個皇帝得太子,賜群臣湯餅宴,有位大官起立曰:“賀陛下祠嗣之有人,愧吾等無功而受祿。”你知道皇上怎麼回的?”
“怎麼回?受之無愧?”
“不不,帝正色曰:“卿何語!此事豈可使卿等有功?””
“……這可真是好玩。”
葉安好聽懂其中之意,不由得噗呲一笑,宛若天邊的彩雲。
“還有,有一人奉命去送緊急公文,上司特別地給了他一匹快馬。但他卻隻是跟在馬的後麵跑。路人問他:“既然如此緊急,為什麼不騎馬?”可知這馬夫怎麼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