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老奴一心為了仞家,葉安安她欺人太甚,所以老奴才想著為仞家教訓她一下,誰知,她那麼弱,老奴真的隻是小懲小戒一下,沒有想到……”
仞老夫人聽罷,這才轉移的目光,一雙手換她心頭恨?!換她仞家顏麵?!換她西北的兵權?!
她無法這麼算了!
停擱半晌,才說:“子舞不要再鬧了,快過來!”
“祖母,這是不願放過葉安安嗎?她沒有做錯什麼?!”
仞子舞手撐著地,緩緩起身,往日裏,竟不知道祖母竟可以做到這般心狠?!
“不,她做錯了,她母親也錯了,所有的恩怨,因該在今夜有一個了結!”
虎頭拐杖一顫,天地一動,隨著這一顫,道出了多少年的悲傷?!
“祖母!那你不要怪子舞,都是子舞的錯……”
若不是自己,葉安安也不會同祖母碰麵,若不是自己聽信,也不會讓榮妃有機可乘,若不是自己邀請,葉安安今日也不會廢了一雙手。
這一切的因果循環都是因為自己的無知,而所有的惡果都是葉安安為自己承擔,這對她又何公平?!
“你想幹什麼?!”
仞老夫人聽出不對勁,一聲怒斥,怕她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傻事!
“告訴世人我仞子舞沒有受傷,都是仞家的一場局?!讓你心心念念的顏麵變得一文不值?!”
仞子舞狠下心,欲想逼迫仞老夫人一下,哀求她因此放過葉安安。
“你!敢!”
仞老夫人腿腳一軟,虧得虎頭拐杖,莫能摔倒。
“祖母,你知道子舞的,性子倔,認定的事,認定的人,十匹馬都拉不回來!”
“你威脅老身!反了天了!”
仞老夫人氣的橫眉瞪眼,拿著虎頭拐杖指著仞子舞,渾身都在哆嗦。
“祖母,是你逼我的!”
說著,往後退了幾步,到季風的身邊。
“你!……”
安嬤嬤見狀,趁機獻策說:
“老夫人不若一不做二不休,處置了葉安安,大小姐與老夫人祖孫情深,等時間一過,再大的怨恨也會煙消雲散。”
仞老夫人正在氣頭上,因著信任安嬤嬤,也未多思考,心想著今夜便給仞子舞一個教訓。
絲毫不留情的下令道:“殺了葉安安!”
二十年的夜晚,終於在今夜,做個了解。
“祖母……”
仞子舞沒有料到,即使這般逼迫,她扔不願放他們一條生路。
果真,於他們眼中,除了顏麵,人命也可以賤如螻蟻。
悄悄從袖子中掏出一片碎瓷片。
原來她也是這般了解祖母,離開房間的時候,她神差鬼使的偷偷拿了一片打碎的瓷片。
竟在這裏派上用場,從背後小心翼翼的塞到季風手中,看了他一眼,笑若秋華般燦爛,又往季風身前靠近。
季風接觸到瓷片的那一刻便已明白,不由對仞子舞高看幾分,但他必須救葉安安離開,不為大任,隻為她一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