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那人,左顧右盼,壓低聲音說道:
“被仞老夫人帶走了,聽說帶出來時,已經不行了,估計是這仞老夫人動了氣,用了刑。”
“去了大將軍府?這不就是任人宰割?”
“誰說不是呢?仞大小姐可是老夫人的心頭肉,這葉四小姐怎麼可能活著出來……”
聲音漸行漸遠。
本不願聽這些閑言碎語的煩惱事的季風,偏偏天公不作美,恰好落入他的耳朵中,拿著糕點的手一鬆。
糕點應聲落地。
眾人再一回頭,哪還有季風半點影子,仿佛剛才的一切不過一場幻覺。
大將軍府
地牢
一塊蒙眼黑布從臉頰滑落,葉安安一睜眼,便不由得哆嗦。
四周幽暗無比,濃濃的黴味和血腥味鑽入鼻腔,惹其渾身不舒服。
定眼一看,有一個大火爐,烤的火熱,有一條火蛇幾欲衝天,周旁還擺上不少的器具。
而自己被捆綁在一個柱子上,雙手被縛。
看來這些東西便是她的歸宿。
半晌,一絲光芒泄露進來。
安嬤嬤帶著幾個侍衛前來,並沒有看見仞老夫人等一個當家做主的人。
反倒是讓一個奴才過來審她,看來地位不低一個。
“葉四小姐,可還好?”
徑直的坐在中間的椅子上,皮笑肉不笑的審問道。
“若能鬆綁便是更好了。”
葉安安莞爾一笑,硬是壓下心底最後一點慌亂,強裝鎮定,與安嬤嬤周旋。
“葉四小姐,真會說笑。”
“安嬤嬤,彼此彼此。本小姐聽聞天澤律法,發生命案一律交由大理寺處理,尚還沒有私自動刑的條例!安嬤嬤真是好大的膽子,敢無事國家曆法!”
葉安安唯一的祈願便是入了大理寺,無論如何,總會有一線生機,天下誰人不知,大將軍府權侵朝野,即使君乾來了,未必能救的了她。
若是救她,便是於大將軍府為敵,若是今日她在這地牢中死去,怕是也無人敢說些什麼!
安嬤嬤臉色稍變,又一瞬間恢複鎮定。
“葉四小姐,真是長了一張能說會道的嘴,可惜老奴也是奉了老夫人的命,在地牢,四處都有暗衛把守,任是天黃老子,也救不了你。”
“你!……”
葉安安緊皺眉頭,一聲怒嗬!
“還有一事,忘記提醒葉四小姐,若是你今日死了,也無人敢說大將軍府一個不是,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布滿皺紋的臉陰晦笑笑,眼底的凶狠之意呼之欲出。
“來人!上刑!”
“等等,先上哪個好呢?這個吧!”枯木般的手指隨便一點,剛好落在夾手架子上。
葉安安也隨之看向夾手扳,竹竿製成,每條竹竿之間留有空隙,將兩手放進去,兩旁人拉住韁繩,一用力,空隙縮小,痛不欲生。
這雙手怕是保不住了,骨頭寸斷,更不用說讓她聞名遐邇的彈琴和作畫。
看著慢慢靠近的侍衛,葉安安大喊一聲。
“等一下!”
“怎麼?葉四小姐還有什麼遺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