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之女,又能如何?皇天後土,腳踩天澤國的土地,自然以皇上為尊,難道……”餘下的話葉安安並未挑明,付呦鳴不是個蠢才應該能聽懂。深意是,你能怎樣?!
“好一句皇天後土,本小姐今日非帶走那件不可。又能如何?”付呦鳴也並非嚇大的,不是葉安安三言兩語便能糊弄住。
葉安安見她態度堅決,不由硬下幾分,“說了不可便是不可,付小姐既然無心旁的,掌櫃的,關門送客。”
“你,一個匹夫,給本小姐等著。”付呦鳴明了葉安安的態度,對方人多勢眾,可是她也並非好惹的。
甩下這句話,就帶著丫鬟氣衝衝走了,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公子,當今太傅是大王爺和七王爺的師父,門客遍布朝野。連皇上也……”掌櫃愁眉苦臉的唉聲歎氣,這次算是踩到鐵板了。
“我說呢,怎麼那麼狂,原來有一個有權有勢的老爹撐腰。”葉安安一臉坦然。好像她早已經知道了似的。
“公子,可是有法子?怕付小姐這次不會善罷甘休的。”
葉安安自顧自的品嚐茶水,剛剛費了一番口舌,真的有些口渴。聽了掌櫃的話,想都未想道:“沒有,別急,路到橋頭自然直。怕什麼。”
“公子,那太傅不是一般人,是大王爺和……”
葉安安擺擺手,示意他別再說下去。事情已經發生了,說這些又能作何?
掌櫃幾聲歎氣,看葉安安不耐煩的模樣,欲言又止,化成重重的歎息。
公子確實是做生意的料,如初坊在她的帶領下也是如日中天,可是,公子這脾氣,唉……
“公子,月一是不是闖禍了,衣服月一不要了。”月一哭喪著臉,自己好像真的做錯了事。
葉安安微皺眉頭,最討厭別人喪著臉,看著就煩。
“沒事,月一隻是告訴她那件衣服有主了,何錯之有,真的沒事。”
“公子……”
話未說完,便被葉安安塞了一塊花糕。可憐巴巴的看著葉安安,眼眶中的淚水被其一瞪,也硬生生咽了回去。
“聽話。”
月一點點頭,小姐這般神態自若,應該有法子吧。
“掌櫃的,尋個理由,把那個人辭了。”隨手一指遠處一小廝。明知是太傅之女,前來打報告卻隻字不提,直言是尋常官家女子,不知有何心思。
“公子,為何?”
“本公子做事需要理由嗎?”葉安安直直看向掌櫃,幽深的眼神,看的人直發毛。難道身為老板連辭掉一個小廝的權力都沒有嗎?
掌櫃冷汗直冒,“是,小的這就去。”
“等等,過來,吩咐你幾件事。”
“是。”
低語幾句,掌櫃不敢相信的看了葉安安一眼,卻不敢說什麼,立刻去辦。
風月幾旬,青天白日,風也悠悠。奈何,心腸太軟,更何況,清苦半生,陪伴長大,傾了一個如初坊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