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菜館啊,小姐,你剛剛不是答應奴婢的嗎?”
“是啊,我是答應了你,可我也沒說什麼時候去啊!”
“啊!小姐,你騙奴婢。”
“怎麼會,這事我們得論論,我是說去,但沒有說什麼時候去,確實吧,明天是去,後天也是去,你看,沒毛病吧。”
“好像是哈。”月一想來想去,好像也是這個理,完全沒有錯啊。
“走吧,我們回家。”葉安安撫摸著月一的頭發,一本正經的模樣,心裏卻在竊喜,薑還是老的辣,小樣,你還是嫩了點。
“嗯嗯。”
大將軍府,花團景簇,人比花嬌,鶯歌燕舞,別樣風情。
侍女附在仞子舞耳畔一番耳語,將葉安安離開的事告及她。
仞子舞隨意擺擺手,示意她知道了,看著眼前的嬌柔做作的小姐們,也是無聊至極,若不是同那朵白蓮花比試,怎會舉行這無趣的宴會,遠不如騎馬射箭來的有趣。
朧月閣卻是格外平和,像一副淡淡的水墨畫,沒有喧鬧的色彩,隻有黑與白的融合,安謐祥和。
“月一,你讓韞玉把這幅畫送到如初坊,讓掌櫃的調查一下是哪家小姐。”做服裝的應該在這一同行裏有些人脈,比較熟悉各家小姐。
“小姐,這不是那個白眼狼嗎?”月一打開畫卷一眼就認出來。
“本小姐畫技一流吧,一眼就能認出來。”
“小姐……”你也是夠夠了。
“小姐,你查她幹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覺得不向自己的救命恩人道謝,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情。”
“哦哦。奴婢這就去。”
“去吧。”看穿著應該是個不受寵的庶出,一個小丫頭,倒也是夠心狠的。
門前那棵百年老樹上,幾片樹葉洋洋灑灑飄落,誰也沒有注意到,一個身影從樹下跳到屋簷上,慢慢消失在遠方。
“小姐,如初坊有信了。”月一興衝衝的跑進門,險些被高高的門檻絆住。
“慢點。也不知道你這急性子隨了誰?”葉安安悠悠調侃道。
“自然是像小姐了。”月一將信遞給葉安安。
葉安安大概瀏覽一下,麵帶笑容,真是天助我也。
這女孩是從五品司經局洗馬家的庶出小姐,名為卿卿,平日不受待見,看掌櫃信上所言,這女孩經常去如初坊逛逛,但從來不買任何衣服。如此更是好辦。
“小姐,你想幹什麼?”月一盯著葉安安神情變動,像有事發生。
“想……將這卿卿請來,喝茶。”
“小姐……就這麼簡單?”月一明顯不相信葉安安的說辭。
“不然呢?你吩咐掌櫃找個生人送信給這小姐,就說如初坊做活動送她一身衣服,請她明日前來試衣裳。”
“小姐是想問她一些事情吧。”月一狡猾道。
“果真瞞不過你。”葉安安附在月一耳畔低語,講訴自己的計劃。
“為何不用衣服收買她,像她這種人,應該是很容易。”
“那樣就無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