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比起白延兄,天囊之別,誰不知白家才是織錦業的龍頭老大,底下產業囊括分布甚廣,小弟還需白延兄多多指教呢。”
那些雲錦不計百萬匹也有上萬匹,更何況一匹也是數十銀,能聯合他人一口吞下,怎能凡人?
“子虛兄太謙虛了。”
葉安安突然晴轉多雲,愁雲密布,哀聲歎氣。
“子虛兄這是怎麼了?是白延哪裏照顧不周?”
葉安安歎了一口氣,耷拉著腦袋,“小弟,有一事甚是感到苦惱,不知當說不說,還請白延兄不要怪罪得才好。”
“都是自家兄弟,有什麼當說不該說的,但說無妨。”白延表麵關心道,內地暗想,這麼快就沉不住氣了?
“哎,這也是小弟的過錯,初來乍到,開了如初坊已有一兩月,至今日才前來拜訪白兄,小弟甚是……”
“無妨,無妨。無需在意那些虛頭,子虛兄能前來已是給足我白延麵子。”白延連忙打斷。
“小弟在這就謝過白兄了。”葉安安一臉誠懇。
“好說,好說。已是晌午,不如請子虛兄一起用餐。”
“甚好,那恭敬不如從命。”葉安安腹誹,誰也不提,就這樣耗著?看誰耗過誰?!都在互相探探底細。
一行人行至內院亭榭,一小梨花木雕鏤亭台,四周便是無垠池塘,鯉魚嬉戲,水麵上偶有幾片荷葉漂浮,風過池麵,洗刷去燥熱。
“子虛兄,嚐嚐這翡翠白玉。”
葉安安一看,不過一盤青菜豆腐,名字倒也雅氣,細細品嚐,果真大有不同,清脆爽口,還帶有一點糯米的滋味。
“這翡翠是清晨霧正濃時從雲白山采摘,用的都是三月的露水灌溉,而這白玉磨製需三天三夜,還要靜置數日才能成一二。”
“想不到,子虛兄對著吃也深有研究。”葉安安讚歎道,果真,人不可貌相,原以為隻是一個粗俗之人,真是料想不到……
“算不上深諳此道,略懂,略懂而已。”
“白延兄,那位是?”葉安安瞥見一清瘦男子,低著頭路過,見到白延,有些局促不安。
“白墨,不過是一個不出眾的庶出,怎麼,子虛兄認識?”白延明顯也看到白墨,輕蔑一眼,就趕緊轉移目光,像是看到什麼髒東西。生怕髒了眼。
“不認識,隻是看見有些好奇罷了。”拿到的信息有提到這個叫白墨,信息極少,隻言片語,隻說孩童之時極富才智,後來不知怎的就銷聲匿跡。
“隻不過是一沒用的廢物,不值入眼,好奇。”
“是,是。不過一路人罷了。”葉安安卻清楚的看見那個叫白墨,轉身一瞬間眼神中透露出的恨意,殺意。
閑聊許久,兩人從天南聊到海北。就是閉口不提雲錦之事。
風漸微涼,飯菜早已是涼透。
“不知子虛兄對壟斷雲錦之事,有什麼看法?”白延終究忍不住開口,他倒想看看這子虛有何通天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