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進了一家成衣鋪,出來的時候搖身一變成了個少年郎。
鴉黑的長發被高高束起,青色的衣衫襯的人眉眼愈發清秀,不施粉黛的蘇踏著一雙黑色千層底布鞋站在陽光下儼然就是哪家的毛頭子,卻也幹淨利落。
“禽獸,怎麼樣?不像你家少奶奶了吧?”
蘇話是問的秦守財,眼睛卻挑釁般的看著秦遇白。
“我覺得讓守財去偷藝得手的可能性高些!”
秦遇白見女人一臉的得意樣兒忍不住的想逗弄她一番。
“讓禽獸去?怕是會被吃的勾的回不來了吧?你到時候把進寶提拔成貼身侍衛也是可的!”
哼!你讓禽獸去試試!
秦桑那邊回了後廚見著春枝這兒悠悠那蕩蕩眼裏看不見一點兒活兒,全憑人指撥,上頭的很。
“春枝,你幫香蘭備備菜啊!”
秦桑在考慮吃完晌午飯和她還是現下就同她,春枝是留不得了,有她還不如沒她。
“哦!”
春枝磨磨蹭蹭拿著盤子往台子上放,拿一樣東西問一句,“是這個吧?”“放多少?”“還行吧?”
有香蘭看完回答那功夫,香蘭東西就能備好了。
秦桑看不過去了,“春枝,要不你去其他地方看看去?咱店裏不太適合你。”
秦桑的委婉,春枝當作聽不懂,“不用!不用!我覺得咱店裏挺好的,我待的挺自在的,沒啥不合適的。”
不用幹太多活兒,還能一拿六十文工錢,管的兩頓飯她打聽過了,是頓頓有肉,還有白米飯,白麵條。
不留下她才傻呢!
秦桑見春枝這般,隻能直接開口道,“我覺得我們店裏的活兒你幹不了!你還是再找找看吧。”
“等吃完晌午飯,我把今的工錢結給你。好的試用三五十文,你也隻幹了半,我給你十五文。”
秦桑的話剛落,春枝不願意了。“秦桑,你怎麼能這麼幹?”
“都是打一起長大的情分,你怎麼能這麼害我?早晌你早答應一聲我也不會被我婆婆打,看我被打看我過的沒你好是不是可痛快了啊?”
“你一壺酒就賣五百文錢,我一工錢也才六十文,怎麼就不成了?你是想害我回去被打是吧?那你當時幹嘛答應?”
秦桑看著眼前的女人發瘋般的咆哮,一連串的反問更是讓她無言以對。
你過的好與壞和她何幹!她吃飽了沒事幹才想你被打哩!她賺錢是她的事兒,憑什麼她賺錢多了就該縱著你偷奸耍滑得工錢?
“春枝,我希望你過的好,可你過的不好也不是因為我。我賺錢是我的事,我找人幹活兒是圖自家人輕快些,不是讓你來混日子來的。”
“我就是顧念著打的情分才讓你試試看的!打你幹活兒是怎麼偷懶的我又不是不知道。”
“等吃完晌午飯你就走吧!”
“不成!我要是就這麼回去了,我婆婆非得打死我不成!你這是要我的命啊!”
“你怎麼這麼狠心啊?不就是見我長的比你好點你心裏不痛快,用得著這麼做麼?我過得不好你能有啥好處?長的比你好看不是我的錯啊?”
春枝哭的一塌糊塗,不知情的人還以為秦桑怎麼著她了呢!
秦桑欲哭無淚啊!真不該一時心軟讓她試試的,該狠心的時候還得狠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