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娘說笑了,我也是這幾日自己做飯琢磨出來了點吃食,正巧趕上貴人要買吃食方子孝敬父母,這才得了點散碎銀子。”秦桑笑了笑,又道,“我哪裏有本事帶著大房賺錢啊,大伯娘做了這麼些年飯,肯定能自個兒琢磨出好吃食來的!”
這嘴臉可真難看!
“你這妮子!”孫氏臉難看極了。
“吃食方子賣了多少錢?你就能買牛車了?”王婆子道。
“也就賣了三十兩!我爹腿傷往後還得經常去鎮上看,有了牛車也方便。”秦桑見王婆子眼放精光,又道,“買牛車花了二十五兩,馬駒子因著孱弱,隻花了一兩,剩下的錢還得給我爹看腿。”
秦桑的話讓王婆子找不到錯處,想管著二房的錢是不可能的!
“你不可能隻賣了三十兩!”香草肯定道,“不然你哪來的錢買的新衣服新鞋子?”
秦桑冷笑了笑,“怎麼,我賺多少錢買什麼東西還要和你說聲?!”
“你!”香草被噎的難受。
“就是能賺錢也不能流水似的花!我看還是我幫著管錢吧!”王婆子語氣強硬,理所當然覺得她的話就該聽。
“奶,分家了,您也可以享享清福了。我們二房的錢,還是讓我娘自己操心吧!”秦桑見王婆子臉色不好看,“這過兩天又要給我爹買藥了!我爹的腿,多少錢才夠啊?”
想管我賺的錢,沒可能!
秦桑一提秦家旺治腿花錢,王婆子頓時沒了管二房錢的精神。
“好像誰要貪你們的錢似的!明天牛車讓金寶使使,你大伯娘要帶金寶去相看媳婦!”王婆子說的理直氣壯,“還有,你爹現下躺床上,新衣服新鞋子的也穿不了,明天拿來給金寶穿!”
仿佛這個家的一切還拿捏在王婆子手裏,她說什麼都得實行。
秦桑聽了這話,氣笑了,“奶,我爹現下穿不了,往後總能穿的!何況,我們就是需要用牛車才買的,明天一早還得去鎮上賣魚呢!要是回來的早,就讓金寶使使。”
“你這個死妮子!我說一句你還一句!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奶了?不孝的妮子!”王婆子作勢要找東西打秦桑。
“奶!給你!”香草找個根木棍遞給了王婆子。
“打死你個不孝的妮子!”王婆子拿著木棍便要打秦桑。
“孝順也不能是奶說啥就是啥吧?!這牛車是我買的,我自己用用就成不孝了?”秦桑見周邊圍了不少人,便大聲說道。
“王婆子,你們都分家了!人二房發達了你要管人錢,人腿剛傷了怎麼就分家了?見人買牛車了就要霸占!哪裏有那好事!”和王婆子有矛盾的隔壁蔣大娘巴巴刺著王婆子。
“我們家的事兒你管的著麼?哪涼快哪歇著去!”王婆子怒哄哄的瞅著蔣大娘。
“你個死妮子!你個死妮子!”王婆子狠狠打了秦桑幾下。
秦有為連忙攔著,“娘!你幹嘛呢?”
秦有為把秦桑護在身後道,“車是桑姐兒買的,還不興桑姐兒自個兒用啦!”
自家老娘真的是偏心的沒邊兒了!
“你!你也敢說我!分家了,翅膀硬了,是不是?你們一個兩個氣死我算了!”王婆子丟了木棍,撒潑起來。
“老四!怎麼和娘說話的?”秦富貴開口嗬斥道。
“大哥!我說的有錯麼?”秦有為最是看不上自家大哥,打小就慣會在娘麵前賣好。
“好了!丟不丟人!都給我回去!”秦老漢發話了。
“老婆子,已經分家了!二房四房的事,你別管!”秦老漢見王婆子瞪他,大聲道,“你就是想管也管不了了!誰聽你的?你以為還是沒分家前麼!”
秦老漢說完氣呼呼的回屋了。
王婆子被秦老漢說的沒臉,也灰溜溜的回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