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到此,慕成雪心中更加憂慮,必須找一個兩全的方法她的事必須要做,紀家也要好好護住。
……
進入了臘月二十四,家家都更加忙碌了。
按照慣例,每年這時候,紀家長安境內的商鋪掌櫃或是管事,便都帶著一車車年禮到了長安。
整整兩天,紀家的大門都大敞著,進進出出的各家管事都是先去榮德堂拜見了紀老夫人,再去華清齋向紀夫人彙報業績。這之後紀府便會大擺宴席,再將備好的年禮分發給各家,趕回去正好來得及過年。
慕成雪這幾天便天天去華清齋幫著母親做一些事。
自從紀夫人知道了是慕成雪去德盛昌看的賬本,還受到了王掌櫃的讚賞,便不把慕成雪當小孩子看了。紀家家業龐大,女兒可以練練手,以後嫁人了就不愁管不好家了。
原本這些都與慕成雪無關,隻是紀夫人有意向各位掌櫃正式介紹自己的女兒,便安排了今年的家宴女眷也要參加。連同長安城內的大小官員及家眷,有名望的商戶都遞了帖子。
“娘親,這些給縣令、知府、知州的帖子送出去能有回信嗎?”
日子一久,慕成雪打心裏把紀夫人當做了自己的母親,叫起娘親來一點都不覺得拗口。紀夫人也看出來女兒和她親近了不少,心中很是高興。
兩人漫步到睿王府門前,管家便匆忙迎了上來。
“侯爺,您總算是回來了,門口有一小童說受紀家小姐所托,前來送信,說要親手交到您手上呢。”
“紀五?送信的人在哪?”
“正在前廳候著。”
聞人稚風早知道紀五要找他幫忙,卻沒想到這麼快,倒是個能拎得清的。
“走吧,去看看。”聞人稚風斂容說道,如一知道主子一正經起來就是要辦正事了,緊隨而去。
書房內,聞人稚風掃了一眼手中的信遞給了如一。信上雖隻寫了三言兩語但是意思也很明顯了。
“看來紀五已經有證據能證明紀堯的清白了。”
“看樣子是的,如此一來,我們的目標便更明確了,那件事應當與這兩位無甚關係。”
聞人稚風點頭問道:“派出去找紀堯的人有回信了嗎?”
“沒有,法源寺地處長安城與臨川邊界,探子說紀堯可能去了臨川。”
“沒想到這紀堯還真有兩下子,深藏不露啊。”如一鮮少見自家主子誇別人,不禁楞了一下。
“像我!”
如一悄悄撇撇嘴,就說嘛,主子怎麼可能隻是單純的誇一下別人。
聞人稚風沉思片刻,“找紀堯的事就交給武一去做,整天待在房梁上都快晾成臘肉了。”聞人稚風對武一總是在他毫無防備之時,突然落在他麵前這件事始終耿耿於懷,況且蒼蒼給他的人,他得物盡其用才是。
此時的正殿內,若是聞人稚風見了定然又要跳腳,武一正雙腳倒掛在房梁上,雙手緊抱在胸前,一動不動,自己的功夫無論如何不能荒廢了。
......
第二日,慕成雪是雙眼頂著一大片青影醒來的。沒想到派人去給聞人稚風送個信得那麼久,足足讓她等到深夜才收到了回信,好在聞人稚風答應幫忙了。
自從親眼見了聞人稚風和遊澤蒼為自己打的那一架,慕成雪就深知欠著這兩人的情義便下輩子也還不完了,沒成想現在還有越欠越多的可能。
慕成雪不再多想,簡單用過飯,便去了靈堂,王氏同紀大爺也在,按照大梁律例,祖母故去,紀芙的婚事怕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