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讓我聽聽你又闖了什麼禍。”紀夫人摸摸紀堯的頭笑的很開心。
站在紀夫人身後的丫鬟毓秀忙上去扶著,自己夫人也隻有在自己家人麵前能如此這般溫柔。
一行人說笑著上了馬車,原本紀夫人和慕成雪一輛馬車,紀堯卻也擠了進去。
今日的長安城十分熱鬧,路上人潮都朝著一個方向湧去,被堵在後麵的紀家馬車隻能緩慢移動。
“今日可是有何大事,怎的如此熱鬧?”紀堯從轎子中探出頭來張望,好奇的很,這種熱鬧怎麼能少了他,“阿祿,你去打聽打聽。”
領命而去的阿祿沒多久就回來了,額角滲著汗水,喘著氣說道:”少爺,沒別的事,是炎陵候一行人在前麵,圍觀的人太多,便堵上了。”
紀堯一聽頓時樂了,“想辦法疏散了這邊的人,我們看看去。”
阿祿一臉為難,這麼多人如何能散了。
紀夫人的聲音從轎子裏傳出來,“往路兩邊撒些碎銀子人路自然就通了。”
慕成雪:“.......“真想不明白,紀微聰明一世,竟放著如此拓落不羈、氣度逼人的娘不要。
紀堯看著慕成雪會心一笑:“妹妹習慣就好。”
果然,碎銀子一撒,路中間頓時空無一人。
“少爺,小侯爺就在前麵了。”
一路上待在馬車中不肯出來的聞人稚風此時竟騎在馬上。
少年鮮衣烈馬,明媚的俊臉洋溢著獨屬於少年的生氣,讓人不忍移目。一笑便露出的一排白牙讓路旁的小女子們頓時紅了臉。
大膽的女子更是從兩旁茶樓的窗口扔下絹花,等待著聞人稚風注意到她們。聞人稚風卻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仿佛天生便該如此,笑得愈發燦爛。
慕成雪不由得扯扯嘴角,聞人稚風簡直就是行走的“張揚”二字。紀堯卻是一副高山仰止的模樣,不愧是他看中的人啊。
炎陵候被天啟帝罰到洛陽,當地官員自然早早收到了消息。聞人稚風雖是戴罪之身,但他們仍不敢輕易得罪。
洛陽知府程遠一早便出來迎接,聞人稚風也看到了程遠等人,立刻朝他們揮著手,笑得又露出一口大白牙。
“下官見過炎陵候。”程遠一行官員整齊的向聞人稚風彎腰拱手行禮,卻遲遲等不到聞人稚風讓他們起身。
人群中卻是更加沸騰。
“原來是炎陵候啊!竟是如此貌美!”
“果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聞人稚風對人群中的反應很是滿意,開口說道:“想必程大人已經知道了,本侯要在長安住一段時日,往後就多勞煩程大人了。”
程遠不寒而栗,連忙行禮“不敢,不敢,下官已在府內備好宴席,還請侯爺賞臉。”
“賞臉就不必了,我一個小孩子不敢當。本侯累了,先回去休息,改日再會啊,程大人。”說著也不管其他人,馬蹄翻飛卷起塵土,人已絕塵而去。
程遠終於直起身來,麵露尷尬。
身後的官員小聲議論著,“京城傳言果然不虛,這是來了位祖宗啊。”
聞人稚風一走,路上立刻清淨了不少,慕成雪一行也不再逗留。
不過半炷香的時間,馬車便停在了紀府門前。正門早已打開,門房小廝上前伺候著夫人小姐下了馬車,將人迎進了大門。
盡管紀家在紀微祖父時就已分家,紀家的宅子仍是極大。光是從大門到二門便走了足足有兩盞茶的時間,周圍皆是雕梁畫柱、湖光山色,讓人大飽眼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