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湛莘也四處搜尋著顧煜櫟的身影,還好他車上的GPS是開著的,很快就在秦鳩以前住過的樓下找到了他。
“你沒事吧?”楚湛莘走上前去拍了拍好兄弟的肩膀。
顧煜櫟沒有說話,隻是傻傻的抬頭看著那間房間,原來她一直承擔著那麼多東西,原來中間還有這麼多事情不知道,難怪秦父秦母不讓自己見她,難怪他們說他是掃把星,難怪她會不記得他。
是他負了她,是他對不起她,是他讓她經曆這種慘痛的事情,在她受苦受難的時候,他甚至不知道她懷孕這回事,還說些過分的話。
他現在恨不得給自己幾刀,恨不得代替她來受這些苦,他想補償她,可是他甚至不知道她身在何方。
“湛莘,給我來幾拳,狠狠的打,不要手下留情。”
“你瘋了,我打你有什麼用!”
“我想贖罪啊!我想代替她承受那些痛!我現在甚至不能為她做點什麼!你打我,讓我留些血,也許我心裏會好受些。打啊!”顧煜櫟變得有些歇斯底裏。
楚湛莘也氣他現在這幅自暴自棄的模樣,掄起拳頭朝他揍過去,在路人看來這似乎是單方麵的施暴,有些人來勸阻,可是就是分不開扭打成一團的兩個人。
後來,小區保安匆忙趕來,才把兩人分開,當聽到兩個人的解釋的時候,保安看著他們說了句:“神經病。”
交了罰款後,這件事情才算平息,兩個人坐進車裏,楚湛莘從座椅上的文件夾裏取出一張紙遞給他。
“什麼東西。”
“小鳩現在是去旅行了,但是我一直查不到她具體去了什麼地方,但是她的一個好朋友知道,她名字叫施素書,這張紙上是她的家庭地址,我送你去找她吧。”
“謝謝。”
“沒事,你的傷口要不要處理一下?我的車子後麵有醫藥箱。”
“不用了。”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到了目的地後,顧煜櫟就下車了,臨走前他隻是說了讓給他先回去。
顧煜櫟按照紙上的地址找到素書的家,按門鈴來開門的卻是傭人。
“請問你找誰?”傭人緊張的上下打量著這個滿身傷痕的陌生男人。
顧煜櫟也禮貌的打招呼:“你好,請問施素書小姐在家嗎?我是她的舊識,找她有點事情。”
“夫人和老爺出差去了。”
“那他們什麼時候回來?”
“這個我不知道。”話音未落,她便看到老爺的車子緩緩駛來:“他們回來了。”
容君看著車,看見自家門口站著一個陌生的男人,駛近一看,覺得他的容貌似乎有些眼熟,但是記不起來是誰了。
“你是?”容君打開車門走來和他搭話。
“我是顧煜櫟,請問施素書小姐在車上嗎?”顧煜櫟並沒有仔細的查看眼前的這個人,他現在一心隻想快點知道秦鳩的去處,好快些找到她。
“恩?誰找我?”素書剛剛才睡醒,雙眼迷茫的從車子裏伸出個腦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