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這士兵沒出什麼幺蛾子,他連忙挑了挑眉問:“你知不知道一個叫kk的人在哪裏啊?”
士兵一愣,反問道:“那是誰?”
這可怎麼解釋啊?宋可遇抬手抓抓頭頂,“那個、你們......就偷人過來的時候,有沒有什麼登記記錄啊?”見士兵搖搖頭,又問,“那、你們這兒沒有戶籍管理之類的?”
士兵雙手合十謙卑的問道:“請問新王,您說的那都是什麼東西啊?聽起來很是玄妙。”
宋可遇覺得心好累,但也找不出更準確的描述,“那你們從夢中偷人,會不會登記時間地點。比如說,這個人他是......”他仔細想了想,回憶起他與金美妍闖入kk家那天的具體日期和時間,告訴了士兵。
士兵再次搖搖頭,不過他停了一下又說:“雖然沒有具體時間記載,但批次還是有的,您說的那一批次的白果,應該剛剛分揀完畢準,正準備分散給零售商拿去街市售賣。”
“快快,叫他們停下來。”宋可遇大吼一聲,士兵點頭稱是,轉頭出去,宋可遇想一想,急忙跟上去,與那士兵一起到了一樓大廳。
隻見4條五彩斑斕的巨大金魚,姿態閑適的飄曳的空中,每條魚嘴中銜著一隻床角,合力叼著一張巨大的木床,正在向外飄蕩。木床上掛著層層帷幕,裏麵兜著幾十個橫躺的人。
宋可遇連忙伸手,指著那巨大的木床呼喊:“快放下來,快放下來。”大廳中的眾人聽聞,皆俯首跪拜。金魚們一鬆口,那木床便飄飄蕩蕩的從空中墜到地上。
宋可遇手腳並用的爬到床上,一具具去翻看那些身體,累的一頭大汗,氣喘籲籲,才終於在角落中找到了閉著眼,毫無反應的kk。
“大哥,總算找著你了,為了找你,你知道我費了多大勁兒嗎?”他抬手拍著kk的臉。
跪在他近前的那個士兵,不忍心看他這麼白折騰,在旁邊悄悄提醒道:“新王,自己不願醒來的人,旁人是如何也叫不醒的。”
宋可遇拽著kk的肩頭,從床上爬了出來,牽著他的衣角,免得他飄向其他地方。
他笑眯眯的虛心請教道:“這位哲人,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我更願意你直接告訴我解決的辦法。”
那士兵頓時誠惶誠恐,咬著衣角小聲進言,“不如新王您喝了他的白汁,便能知道他腦中的想法,如此因地製宜,方可有的放矢。”
“我去,別說,你會的成語還不少,但我要告訴你,你關於白汁的提議,我拒絕!”宋可遇想了想,“算了,你就給我準備一間屋子吧,我要單獨和kk談談。”
又回到了初與靐王見麵的那間燈火輝煌的房間,kk平躺著漂浮在半空中。
宋可遇坐在一旁,用手杵著下巴,若有所思地望著他,“kk,按理說你最火的時候,我還真不認識你,難得我們居然是以這樣的方式又見麵,老實講,我一開始不太理解,金美妍啊,林唐芯啊,她們到底是喜歡你什麼?崇拜你什麼?所以在為她找你的時候,也並不十分的積極。但在魘城這麼久了,我的想法也轉變了,每個人經曆的事情不同,所處的環境不同,看待問題的方法與角度自然是不同的。對一些人來講,也許是一笑而過的無心之事,可對另一些人來說,也許就可能是一輩子揮之不去的陰影。kk,你別以為我這麼說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啊,不瞞你說,我從小到大,真的見過太多命運不咋地的人了。他們有些人被生活打趴下了,有些人卻頑強的挺過來了。你說究竟哪一種更好呢?也許對大多數人來說,趴著更容易些,可他們眼前所能看見的就隻有天上方寸的那一小圈天地。人生在世活一場,為什麼不咬咬牙站起來,將著天上地下,前後左右的景色,都收入眼底試試呢。kk,你到底是經曆過什麼過不去的事兒?可那些不是已經都過去了嗎?你就不能試著原諒和放下嗎?就算不原諒別人,也要原諒自己,放過自己啊。我們這一輩子,唯一要時時刻刻與之相處的,便是自己,何苦要這麼折磨自己呢,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