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劉秘書給他發信息說,通過失蹤人口那邊的核查,近期並沒有發現報案。
如果這條路走不通,還有什麼方式可以幫助到這個不知道自己是誰的魂魄呢?
宋可遇雖然是濱城人,但很多年漂泊在外,確實對太近期的事情不太熟悉。他盡量發散著自己的思維,給呂嫵打了個電話,“你記不記得‘良禽擇木而居’的出處是哪裏?”
呂嫵正在上課,接起電話小跑著道教室外麵,“你說的是‘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人事’嗎?我記得應該是《左傳》那裏的吧。怎麼了?又出了什麼事?”
宋可遇忙道:“你幫我打聽打聽,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是跟這句話相關的。我畢竟離開了濱城好多年,許多事情都不清楚了。”
沒一會兒,呂嫵打電話過來,“我問了同學,他們說,南城區有一間很火的酒吧,叫做‘擇木齋’,不知道和你說的這句話算不算有點聯係?”
宋可遇道了謝,“現在酒吧的名兒都起的這麼文雅呢。”
呂嫵又提起了之前大象的事情,宋可玉道歉,“下次再重新賠你個好的約會吧,沒想到每次咱們一起出去總能遇到這麼神奇的事情。”
呂嫵笑起來,“我覺得還挺特別的。”
一旁的冉不秋不住的輕咳,宋可遇再沒眼色也扛不住掛了電話,查了地址,帶上冉不秋一起去了位於南城區的酒吧街。
南城區市老城區,樓房密密匝匝,都透著陳腐衰敗的氣息。這樣的頹靡,卻很合一些人的口味,於是後半夜的南城,燈紅酒綠起來,一點不比新城區遜色。
隻是時值上午,這家文鄒鄒名字的小酒吧還沒開門,隻有一個保安,懶洋洋的守在樓梯口——酒吧是在半地下的區域,入口要經過一小段向下的樓梯。
保安打著哈欠,看見他們過來,隻是隨意抬了抬手,敷衍的喊了一聲“還沒開門呢,晚上再來吧。”
宋可玉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煙遞過去,“哥們兒,跟你打聽個事兒。”
保安抬起手來,“別介呀,我嘴裏呀可打聽不出事兒了,再說了,要能輕易的讓你打聽出事兒來,我還能在這兒上班嗎?免開尊口吧。”
這保安之前因為被同行套過幾次話,供出過一些店裏的內幕消息,很是被老板警告了一番,所以嘴風比之前嚴了許多。
宋可遇好歹跟著曹小胖混了這麼久,也看得出眉眼高低,聞訊,隻是笑著又掏出幾百塊錢來硬塞到保安的手裏,“不是要問你別的事兒,隻是跟你打聽個人。”
保安衝著錢的麵子大聲問道:“什麼人啊?什麼人我也不知道。”隨即又小聲的說了一遍:“什麼人?”
宋可遇笑道:“就是問問你,最近有沒有經常來的、但是突然又消失了的人。”
保安困惑的皺眉想了好一會兒,“這可真沒有。”他賊眉鼠眼的瞅瞅宋可遇,“要不這錢你拿回去?”嘴上雖這樣說,手上卻不見動作。
看這保安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宋可玉無計可施。
旁邊聽了好一會兒的冉不秋突然朝保安遞過一張名片來,保安開始還不甚在意的接過來,待看清了上麵的字,突然站起了身來,結巴道:“千世集團的劉秘書?”
冉不秋冷冷的揚了揚頭,“把你知道的都說了,你可以來千世集團當保安,工資給你翻倍,現在好好的回答問題!”
保安盡管將信將疑,但態度明顯積極起來,搜腸刮肚的想了些店裏最近異常的情況說出來,可對宋冉兩人來說卻沒有一點有用的。
保安生怕自己的工作打了水漂,眼看著兩人起身要走,忙急迫的一把拽住了宋可遇的衣角,被冉不秋冷若寒潭的目光一瞪,不自覺瑟縮著鬆了手,嘴裏卻急匆匆的說:“別走別走,我又想起一個事——最近我們這兒有一個駐唱的歌手,本來唱歌不怎麼樣,可最近突然就像在哪裏開了光,唱歌別提多好聽了。連帶著客人都比過去翻倍了,全部點名隻聽他唱,我們私底下都說開玩笑說,他莫不是喝了百靈鳥的尿了吧。”
宋可玉有點疑惑,這都哪跟哪啊?他完全放棄了,卻聽冉不秋冷冷問道:“那人叫什麼名字?他唱歌好聽大概有多久了?”
保安討好的笑道:“他叫梁秦,這大概也就是10來天的事兒吧。”
宋可玉若有所思,“那他多大年紀?”
“24、 5歲?”保安也不是很確定。“我跟他們那些歌手都不熟,但這梁秦啊,生性比別人孤僻,平時也不愛理人,我就印象深一點兒。好像他家境還不太好,一個人獨來獨往的,見了誰也不說話,老板這不是可憐他嗎?才讓他在這兒唱歌,可說良心話,唱的也是真一般,可誰知道最近這10來天突然就像開了掛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