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飛、柯震邪與淩羽三人,先是一呆,隨即相視大笑起來,月兒被他們笑得莫名其妙,忍不住道:“你們笑什麼啊?是我說錯話了嗎?”
淩羽忙道:“不,是你說的太對了,咱們三個都鑽了牛角尖,還好有你提醒。”
月兒見能幫上心上人的忙,心下自然是歡喜無限。
又敘了一些案子的疑點,淩羽便顯得有些疲憊,月兒怕他用神過度,油盡燈枯,忙催他休息一會。他也知道自己的情況,說幾句話客氣話之後便睡下了。
唐玉飛也道:“柯統領,你也休息一會兒吧,這兒有我和月兒姑娘在,出不了什麼亂子。”
柯震邪也不推辭,點一點頭,便走到角落裏盤腿坐了下來,脊背才剛剛碰到牆壁,就覺得一陣難以抗拒點困意,自心底湧了上來,不用多久鼻息就變得沉重,睡了過去。
唐玉飛見房間裏該睡的都睡著了,就剩下他和月兒了,怕她孤男寡女尷尬,便主動走了出去,卻也不敢走遠,在附近轉悠一陣,便找個地方坐了下來,閉目養神。
月兒趴在淩羽床邊,不知不覺也睡了過去,隨即忽覺身前一道寒氣襲來,卻是一把明晃晃的解腕尖刀,當即飄身後退,可不知怎的,那尖刀總是如影隨形,無論她怎麼閃避,都無法擺脫,正著急間,尖刀猛地刺穿了她的咽喉。
“啊!”
月兒猛地坐了起來,睜眼一看,天光已經大亮,這才長長地出了口氣。
淩羽早已醒了過來,被她這突然的叫聲嚇了一跳,隨即伸手替她擦拭額頭的汗水,笑道:“是不是又做噩夢了?”
月兒點了點頭,隻覺得心中空落落的,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便抓住了淩羽的手,擔心道:“淩羽哥哥,我心中突然覺得好怕!”
淩羽覺得她手冰冷,不禁一呆,隨即安慰她道:“不用怕,我覺得我的精神好多了。你看,我的氣色是不是恢複了不少?”
月兒依言看去,果見他氣色好了一些,可嘴唇還是蒼白,一看就是一副病重的模樣。
她也不想過多地想這個問題,便轉移了話題,“柯統領和唐隊長呢?”
淩羽道:“他們出去買早飯,結果遇上了聖上的使臣,將他二人帶進宮去了。”
他用下巴指了指房間中央的桌子,又道:“早飯還在那兒,你這些天都沒好好地吃飯、休息,快去吃一些吧。”
月兒本沒什麼胃口了,但不想淩羽為她擔心,還是乖巧地點了點頭,然後走了過去,見是兩籠包子,兩份白米粥,便拿了其中一份給淩羽。
淩羽雖然腹中饑餓,但重傷初愈也沒什麼胃口,包子隻吃了兩個,倒是把一小碗白米粥給喝了下去。
吃過飯之後,淩羽倦意又湧了上來,正要入睡,卻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抬頭一看,卻是淩文萱醒了過來,他心中一喜,接著又是一悲,睡意登時全無。
“這是哪兒?”淩文萱喃喃地道。
“是家。”淩羽道。
然而,淩文萱聽到這話,情緒反而激動了起來,隨即轉頭盯著淩羽,神情怨毒地道:“你……你這畜生,還有臉跟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