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月對自己的傷根本不放在心上,這些皮外傷隻需要打坐幾日就痊愈了,不會影響他的花容月貌,“若是你沒那個膽氣,叫一聲哥哥,爺也能幫你。”
有機會能將從到大的宿敵堵在橋上,讓他喜出望外。
“你,你敢?我家老祖最是護短,若是讓她知道你們敢欺負人,定要把你南家的屋頂掀翻。”
雷胖子還在嘴硬,他身邊的人可沒有這份硬氣,望一眼橋下打著旋的江水,身上就是一哆嗦。
“十五哥,你大人有大量,放過兄弟一次!”有人從橋頭上出來,在南初月麵前行禮。
“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南初月笑得彎了腰。石橋上,雷胖子氣歪了嘴。
隻可惜這場好戲蘇紫沒有看到,從雷家伺候雷靈樨的人離開,蘇紫就趕去接那個被她掛在崖壁上的萱娘。
當看到臉色青灰,已經成了軟腳蝦的雲萱娘,蘇紫暗自慶幸自己是有修為的,否則還無法將人弄回城中的家裏。
喜氣洋洋的踏青節就這樣告吹,整個慶元城都籠罩在緊張,哀怨的氣氛中,耳力好的還能聽到際隆隆的雷鳴電閃之聲響了一夜。
在萱娘惴惴不安的等待中,一直到第二日下午,疲憊不堪的雷鵬才進了雲家門。
“鵬哥,你靈田裏的蟲子可有辦法了?”萱娘對踩青節的失望,還比不上對雷鵬靈田蟲子的擔心。
“是啊!鵬子,你們可有對付辦法了?”雲家老太太也掛心此事。她雖然對女兒沒能放上最後一個盞流燈心有遺憾,還是先問了關係著一年口糧生計的大事。
“唉!我租種的那十畝靈田……被老祖給毀了!哪裏還用擔心生不生蟲的事情。”雷鵬抓撓了幾下頭皮,苦著臉一屁股坐在簷下石階頭上。
“啊!那本家要賠償嗎?眼看著靈穀就要有收成了……”萱娘的聲音越來越,末了她垂下頭抹起眼淚。
雷鵬是雷家的人,雖然已經是旁枝,那也是雷家自己人,毀壞靈田的是雷家老祖,雷鵬怎麼敢去討要賠償!
“管理靈田的三爺爺給我過了,今年靈田沒有了,就不用交租子,等過幾靈田平整出來,那塊田還給我種……”
聽著雷鵬心翼翼的解釋,雲家母女倆隻有唉聲歎氣,別無他法。
“……不過我上報蟲患的事,族中給了這個。”
到這裏,雷鵬突然來了精神,他從腰間取下一個最粗製濫造的儲物袋,掐動法訣,口中念念有詞,這才打開儲物袋,從中取出幾大袋靈穀來。
“鵬哥,這是……?”萱娘欣喜的想搬動袋子,以她的力氣,靈穀袋紋絲不動。
“這是我上報蟲災,族中給的嘉獎,其實比起一季靈穀的收成來講,已經相差無幾。”
原來成片的靈田最怕的就是蟲患,一旦蔓延開就是萬畝受災,就是族中靈植夫齊出,也有潑的損失。
所以一見到雷鵬送去的蟲害靈穀植株,負責種植的族中三老就給了重賞,也正好彌補上雷鵬靈田的損失。